刚刚走上二楼,来到5号房间前,刘大可停住了脚步,望着房间号,道:“法师可知道这五号房间的用意?”慧宁方丈抬头看了房间号,双手合掌,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是男人,向阳;房间在南面,向阳,房间是5号,也是阳爻。整个布局是一个乾卦,二楼五号房间,则是那乾卦的二五爻,蒸蒸日上,九五至尊!”
刘大可一听不由的激动起来,满脸微笑,忙举起大拇指,道:“法师真是高人啊,有的省领导来了后,还对我说,为什么叫个五号啊,还不如叫七号,六号更好。法师请。”
刘大可显然对佛教有所了解,整个房间新换了崭新的羊绒地毯。慧宁方丈脱鞋进入房间。
一走进房间,慧宁方丈不由的打量起了房间内的摆设。虽然房间很大,但却摆放了不少的木雕,如同博物馆的展厅,正座后面是一尊滴水观音雕象,高近两米的千年上乘小叶紫檀,直径三十多公分,庄重古朴,色泽包浆,凝重气派,除古老寺庙偶遇外,市面极为少见,价值不菲;房间入门外两边各摆放着一尊高大雄伟的金丝楠弥勒佛雕像,笑哈哈的面容如同在欢迎着前来就餐的客人;还有那上乘老山檀,青丝缭绕,香味醇厚,更增加了些许的神秘感,整个房间如同寺庙。慧宁方丈对房间的摆设似乎并不赞同,不住的摇着头,左手合掌放胸前,右手则盘捻起了身上的佛珠,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念着什么。刘大可有些不解,就笑道:“房间里就法师和我二人,法师心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刘大可似乎担心打扰慧的心智,看着慧宁方丈的脸色,极为小心谨慎。
慧宁方丈来到了正座前,没有急着落座,仍就盘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刘大可则如木人般站在慧宁方丈的对面。慧宁方丈似乎终于停止了念经,双手合掌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
刘大可一听方丈说出“罪过”二字,不由的大吃一惊,不知慧宁方丈看出了什么,刘大可满眼惊异,脸上则仍泛着微笑,虔诚的聆听着慧宁方丈的教诲。慧宁方丈望了身后的小叶紫檀雕像道:“怎么能让观音整天望着那么肮脏的场所?”顺慧宁方丈的目光,刘大可回头一看,顿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当初,为了客人方便,将厕所建在了对面,走出厕所,抬头望去,观音菩萨雕像相对。
向来佛像是神圣的象征,化灾消难普度世人的观音怎么面对如此污秽的场所?经慧宁方丈的提醒,刘大可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脸上豆大的汗珠潸然而下。慧宁方丈似乎看出了刘大可的心思,未再多言。
慧宁方丈又打量了整个房间一眼后,道:“想来释主经常在这房间请女施主用餐了?”刘大可有些不解,疑惑的目光一直望向慧宁方丈。慧宁方丈就将目光望向身边左右的弥勒佛雕像。刘大可顿时明白了一切。按照道家,阴阳合一,房间阴气过重必定用阳气调整,而房间里却有两尊弥勒佛相视而望。刘大可忙喊来司机与厨师,暂时将两尊弥勒佛雕像撤下。然后又将观音雕像侧放房间的西南角,使观音菩萨雕像侧对房间和东边旭日。刘大可见危襟正坐的慧宁方丈轻轻地点了点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脸上的笑容也就自然了些,望了新摆设的房间,道:“怎么样,法师,这样可以了吧?”
慧宁方丈没有直接回答,轻轻地摇了摇头。刘大可不解,而慧宁方丈却道:“还是请释主先谈谈请我来的真实用意吧。”
刘大可微微一笑,不知该如何开口,慧宁方丈很是善解人意,道:“房间里全是人和木,施主遇到了难处。”
刘大可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微微一笑。
慧宁方丈左手竖掌,右手盘捻佛珠,双眼微闭:“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这道坎似乎并不怎么好过。”
刘大可笑道:“何以见得?”
慧宁方丈慢慢睁开了双眼,有神的目光望向刘大可慢声细语道:“施主眉心发黑。”
刘大可心里不由的一怔,回想慧宁方丈刚刚说过的话,尤其是慧宁方丈说自己眉心发黑,他知道这一切将预示着什么,心里更是不安,但长年的历练已使刘大可处变不惊临危不乱,仍旧满脸微笑道:“可能是近日公务繁忙,昨天夜里又没休息好的缘故吧?”
慧宁方丈知道刘大可在想些什么,听后不由的大笑起来,道:“休息不好,眼圈发黑,与眉心可没关系啊。不过,贫僧只是随便一说,施主不必当真。况且,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出家人只是讲究修行,世间的事又怎能说得清?”
见慧宁方丈心中有些不悦,刘大可忙陪笑道:“法师见外了,如果我不相信法师,怎么会专门将法师请到寒舍一叙?我最近还真的遇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先品茶,一会再慢慢叙来好吗?”刘大可说着让服务员送上茶来,与慧宁方丈慢慢品起了茶来。慧宁方丈刚呷两口,刘大可便迫不及待道:“法师这茶如何?”
慧宁方丈微微一笑,道:“这是云南省镇源县九甲乡千家寨上坝古茶树王所产,据说那古茶树王为野生,树龄据今已两千多年,几乎和孔子同龄。而且还是百年陈茶。”
刘大可惊奇的目光望向慧宁方丈,不由地赞叹道:“法师简直是陆羽再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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