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理姐,你怎么过来了?”清见琉璃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金丝眼镜娘,连忙请她进来。
中野惠理扶了扶眼镜,向她颌首道:“找七原有点事,他现在在家吗?”
“在的。”清见琉璃马上向二楼叫了一声,让七原武下来接客,然后又向中野惠理好奇问道,“是有麻烦案子了?”
中野惠理到小方桌那里坐下,点头说道:“是遇到件麻烦事。”
清见琉璃给她倒了一杯茶,更加好奇了,“是舆论压力很大的案子吗?你们怎么又突然舍得花钱了?”
七原武一直死要钱,毫无节操,时不时就要涨涨价,雇他的价钱都快能雇七八个普通侦探了。中野惠理偏偏一直经费紧张,日常根本用不起他,现在突然找来,清见琉璃怀疑又出了大案要案,面临公开谢罪之险,中野惠理没办法,只能含泪出血。
中野惠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他没告诉你吗?他现在愿意接案子,越麻烦的案子他收费越低。”
清见琉璃小吃一惊:“他愿意主动接案了?他什么时候说的?”
中野惠理答道:“就前两天去警署翻老档案时。”
她们说了几句话的工夫,七原武用毛巾擦着手从二楼下来了,瞧了中野惠理一眼,笑道:“看样子生意上门了。出了什么事,中野小姐?”
“警署的一名前辈遇害了。”中野惠理就是来找他帮忙的,起身道,“这案子有些怪,孟衷谟惺奔涔去看看吗?”
七原武无所谓道:“时间倒是有,但我们可说好了,案子要是简单,我还是要按原价收费的。”
“我知道。”
“那走吧!”七原武也不多嗦,跟着她出门,笑问道,“这案子什么情况?”
中野惠理叹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死者死因是中毒,但我们找了大半天了,也没找到死者是怎么中毒的。”
行吧,那就去现场瞧瞧。
七原武没再说什么,跟着她上了车。清见琉璃自然也跟上,小声向七原武问道:“你怎么又愿意掺和警方的案子了,你之前不是嫌危险嫌钱少吗?”
“为了神秘人x,身边有这么个玩意儿有点烦,有机会还是要早点除掉他的。”七原武低声笑道,“但想找到他需要更多线索,他正好比较爱搞事,所以要是比较麻烦或是比较奇怪的案子,也许和他相关,可以去瞧瞧。”
清见琉璃恍然:“难怪你降价了。”
“不是降价,是麻烦的案子才降价。”七原武纠正了一句,要是案子普普通通,比如太郎用刀捅了次郎,明显和神秘人x无关,他还是要原样收费,免得金丝眼镜娘用他太顺手,什么烂案子都要叫他去。
清见琉璃听懂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七原武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主动出击,想搜寻更多关于神秘人x的线索,而且这是好事啊,他愿意接案子,她又可以为正义出一份力了。
她马上保证道:“我明白了,我也会好好帮忙的。”
七原武斜了她一眼,毫不在意道:“你别拖我后腿就行了。”
清见琉璃被浇了一头冷水,白了他一眼,想给他一拳。
这狗东西,整天净说屁话,女主角怎么可能拖后腿?案子遇到疑难的地方,都是我这种女主角负责点醒侦探的好不好?
一点也不懂女主角的重要性!
她懒得搭理七原武的日常狗屁,向中野惠理问道:“惠理姐,遇害者是你的前辈,
是退休的刑警吗?”
中野惠理开着车答道:“是的,是病退的一位前辈,名叫须贺田行雄,离开刑事部得有五六年了。”
“因病退休?”
“听说是心脏不好,做过手术,肠胃也有些问题,五十出头就病退了。”中野惠理语气倒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是同部门的前辈,但她也不怎么熟,“刑警这一行身体老了都不怎么样,要是长期在一线,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清见琉璃倒也理解,关心道:“那惠理姐平时也要注意一些身体。”
中野惠理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我知道,回头休假我们一起去泡温泉。”
她们俩聊上了,七原武笑眯眯听着也没插话,很快车辆就开到了邻近市中心的一幢小别墅前面。
中野惠理将车直接开进院子里,七原武下了车瞧了瞧四周环境,安静优雅,明显是平良野的富人区,不由赞叹道:“住的地方不错啊!”
中野惠理领着他们往别墅里进,淡淡说道:“须贺田前辈本身就比较有钱,不然也不会选择早早病退。”
像是一线刑警身体健康出了问题,承担不了一线繁重的工作压力,警署或是道警协会总会找个闲职让他看看报纸,荣养到六十岁,免得领不到足额退休金和养老金,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但须贺田行雄不差每月这六七万遥自行放弃了这一优待,觉得身体不好就直接回家了。
七原武了然点头,跟着她进了小别墅,而小别墅的二楼楼梯已经拉上了封锁线,客厅里则坐着神情哀伤的三位女性,一个老年妇人,一位中年妇人,以及一名坐着轮椅的少女。
中野惠理给他介绍道:“这是须贺田前辈的妻子、女儿和佣人,再加上须贺田前辈,就他们四个人住在这里。”
七原武瞧了一眼,远远点头致意,那三名女性也注意到他,除了少女以外,都起身微微鞠躬回礼。
“先看看现场吧!”中野惠理又引着他和清见琉璃去了别墅二楼的书房,除了死者遗体已经被收殓运走,这里还基本保持原状,只有奥野泰治和日高司两名刑警在守着。
七原武和奥野、日高两位熟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就仔细打量了一下书房。
书房没什么特别的,和大多数人家书房格局基本一致。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摆了一些文件、书籍、摆设和茶杯。
书桌后面是张椅子,椅子现在歪倒在地,椅子旁则是尸体的“痕迹固定线”,标明死者最后一刻的位置、体姿和动作导向。
七原武瞧了瞧“痕迹固定线”,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单独白线问道:“这里是什么?”
“眼镜的位置。”中野惠理从奥野泰治那里取过来几张速洗照片,“死者生前戴着眼镜,摔倒后掉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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