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高球老态龙钟般啧啧称奇。
“谢谢。”
闻言,颇具艺术气息的长发青年,回头微笑。
高球走向壁画,一只天鹅惟妙惟肖,鱼水微起波澜,仿佛大鱼随时要飞出来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高球一定以为此画是电脑打印的绘制作品。
“你好,我叫高球,你太棒了。”
看着高球伸过来的手,青年腼腆一笑,不好意思伸手。
“你是当今时代的神笔马良!”
高球一把抓住青年满是污垢的手,表示崇拜。
“哪有这么夸张,我叫梵伟,只是城里一个杀猪匠。”
“咦,梵伟跟梵高就差一个字,我叫高球刚好补回来,一看你就是文人墨客,你适合拿笔不适合拿刀。”
看着高球甚是热情,梵伟尴尬的抽回了手,以为高球要让他捡肥皂,连忙警惕的边看高球边慌张收拾画笔跟颜料。
“别误会,我就是想跟你求一副画。”
见高球希冀的眼神,梵伟表情逐渐变得温和。
“画?什么求不求的,我也只是爱好,你喜欢什么画,空了我给你画,可以去农贸市场猪肉铺去取。”
梵伟阴雨转晴,露出笑容,想来极需被认可。
“那敢情好,山水画什么画都行,来,这是定金,过两天我去拿。”
高球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塞给梵伟,一张百元大钞还有几十块零碎钱。
“哎,我的画不值钱,你……”梵伟见高球飞快跑走,于是看着手里一把钱,声音变轻:“我的画真有这么好?”
“我戏是不是演过了?”
往农广校方向一路小跑,高球笑道。
夏日气候燥杂,晨跑回来洗个澡,算是再舒服不过了。
高老庄洗澡很不方便,夏天倒还好,弄桶水直接往身上倒;但冬天得用盆,因为没有洗澡间的缘故,得关起房门,烧了热水才能洗。
小时候姐姐高玉经常给高球洗澡。
长大一身黢黑,黑皮有一指厚,洗一次澡能搓好几十个黑丸子。
城里用水方便,洗起澡来温热适宜。
突然,一条长蛇爬向屋顶,高球脸色骤变,连忙惊慌失色的跑到宿舍门外。
高球心怦怦跳,整个人被吓的呆若木鸡。
可是,突然高球看到对面宿舍有家政班的学生回来取东西,见众人愣在当场,高球觉得哪里不对。
这低头一看,高球赤身裸肉,那根精力充沛的大摆锤正在众人眼前摇晃。
“要命啊!”
高球惊慌的朝回跑,这时发现长蛇已至门口,衣不蔽体的高球惊声大喊。
高球从小就怕两样东西,一个是怕黑,一个是怕蛇。
披着床单,等保安把蛇抓走,高球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曲线治理恶势力跟筹建公司的事,高球两周没有回家了,今天刚好周五,他下完课便与哥哥姐姐汇聚,三人奢侈了一把,拦了个出租。
回到家父母依然很忙碌,经过几次姐姐高玉对父亲的耐心劝解,母亲跟父亲的感情有了新的高度。
母亲端菜,父亲怕母亲烫手上前去帮衬,狗粮生生洒向了儿女。
一桌子热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是自重生后,高球经历的第一次温馨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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