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帮我吗?”
心湖当中,与太娲签订的合作契约在微微颤动。
不过陈刘仍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通明殿。
众妖也都发现现在的气氛有些微妙,双方似乎并没有谈妥。
在十万大山至高的妖主,既气走了时常与自己对抗的大尊,也逼走了似乎是盟友的陈刘、沈言与平彦。
“看来只能用些其他手段了。”
看着他们离开,太娲心里也多了些计较。
原来很好说话的一个人,也可以变得很不好说话。
最后三方会议草草结束,没有签订盟约,但也没有影响到结果。
反正本来就是君子约定,真的当作耳边风任由它吹过,也怪不得其他人。
监正不在乎,陈刘也不在乎。
“不会影响到监正大人的谋划吧?”
“不重要,真被影响了就是老头子自己筹谋有误,怪不得我们。”
平彦自然是不在乎结果的。
若不是师父嘱托,他必然不可能耗费大量时间来听众人推诿扯皮,互相试探。
真有这个功夫,对方的祖坟都已经刨出来了。
反正师父也交代了,一切事情由陈刘作主,他就更是无事一身轻了。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帮她?这些天你们关系似乎还不错。”
微微沉思,陈刘告知了平彦答案。
“我会帮她,但不能让她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让我帮她。”
平彦恍然地点了点头,又与他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开。
这是他能理解但不擅长的东西,没有必要了解太多。
更何况,显然陈刘身旁的姑娘也打算和他说些什么,只不过碍于他在这里没有说出口。
当平彦走后,沈言犹豫了很久,才懦懦地问道:
“是不是很为难?”
“也没有啦。虽然她说出了口,但毕竟主动权还在我这里。愿意不愿意,她却也说了不算。当然,要是沈言姐姐开口,自然就不一样啦。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刘一眼就看出,沈言这是想多了。
多半是以为太娲是携着与她的交情,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个要求。
后面说是见证,不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别这样不正经。说真的,不要理她。”
“怎么?担心啦?真以为我被说两句就脑袋一热冲上龙虎山了?在你心里我这么笨?”
刚才沈言听到动静之前就拉他离开,显然是临时知道了太娲的想法。
劝阻显然也劝阻过,只不过没有成功。
说实在话,拉手的一瞬间挺柔和暖和的。
说的不仅是手,也是心。
“某人似乎也是个好色之徒,谁知道会不会中了美人计,就火急火燎地冲了上去呢!”
不知道是她没意识到还是如何,她此刻还牵着陈刘,往兰林殿走去。
满园的兰草正散发着幽静淡雅的芳香。
“食色性也,不可辜负。”
“好色就好色,道理还挺多。”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好色呢!”
“行行行,说不过你。”
两人站在竹亭当中,享受着微风拂过兰林殿时带来的舒缓的风。
陈刘想了想,还是打算和沈言说清楚:
“她等会应该会过来,想说什么都没什么关系。不过没必要吵架,她虽然这样做不对,但毕竟肩负妖族的重担,毕竟那也是她父亲。我从来不愿受制于人,也不会受制于人的。”
太娲无法感知,但陈刘却是知道,她体内被神秘高手种下的太清镇妖符,并没有全然去除。
他虽然不愿意拿此来要挟她,不过如果蹬鼻子上脸,那俘虏一位妖主,他也是有兴趣的。
沈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着陈刘自信的神色,最后淡然了,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嗯。”
“对了,那欲色魄的莲子是不是对你的影响又大了?感觉你最近的表现有些不对。”
主动了许多,妩媚了许多。
“怎么?不喜欢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如果被影响深了,记得和我说。”
陈刘当然记得曾经水下香艳的过往,回想起来浑身酥麻。
不过与此同时,他并不愿意这种变化是处于神魂失控的状态。
当初在慧明界时,可以有宝殊压制,脱离后她虽然没有大变化,但总总是变化了的。
他其实有些担忧。
“原本……原本确实是失控了的。你不会真觉得我是个喜欢玩那个的人吧?其实是……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跟你说真的呢!”
“是是是,好好好,我相信的。”
三霄宫内的一切,他自然是忘不了的。
那香汗淋漓,身材毕现的倾国仙子,如此劲爆地被束缚在床帷之上,仅仅想一想也要念几声清心咒才能冷静下来的。
当时肯定是觉得两位女子别有情趣,后来发现不对,但也是难以忘怀。
沈言见陈刘这个样子,有些气恼地跺脚。
“我真的相信的。”——真喜欢也无妨。
真挚的眼睛看向沈言,她勉强接受了道歉。
而据她所说,原本她打算借助山河社稷图镇住欲色魄,后来得了那凤凰血,却也就不需要了。
心神虽不至于回复往常,但也无碍日常生活。
“那东西真不是鹅卵石啊?”
虽然那东西此时戴在沈言胸前很美,但当初从风老爷子手里得来的时候实在就是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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