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鲋话音刚落,管家快步走来,在孔鲋耳边耳语几句,孔鲋微微点头,管家击掌三声,孔府客厅的几盏油灯被熄灭了,光线忽明忽暗,这时,悠扬的音乐响起,几名打扮美丽的女子穿着青纱走入客厅,在客厅中央,伴着音乐,姗姗起舞。
青色的纱裙伴着悠扬的乐曲,使人有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似乎,眼前并不是在孔府夜宴,而是在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就在项庄喝着酒,陶醉的看着眼前舞女的时候,一个妙龄少女,身穿白色纱裙,飘飘然奔入几名舞女之中,与她们一起跳舞。
屋内的光线渐渐明亮,刚刚熄灭的几盏油灯也被陆续点燃,那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少女,忽然一个侧身旋转,舞姿优美,却有几名丫鬟,横拉着一块白色丝绢走来,白色丝绢在几名舞女上空盘旋片刻,再一次被拉走,向几位客人饮宴之处而来。
项庄此时已醉眼惺忪,他仔细看去,刚刚的白衣女子,此时已停止了舞动,刚刚跳舞的几名青衣女子,已不知何时,悄然离去,耳边悠扬的乐曲也渐渐接近尾声……
白色丝绢被横铺开,项庄看去,不知何时,原本清洁的丝绢上,已多了四个大字,‘壮我山河’。
字体如行云流水,柔弱中又带有一丝刚强,让项庄不禁称赞,在看向刚刚几名舞女跳舞之处,一个装着墨汁的盆子摆在那里,而刚刚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此时已来到孔鲋身旁,他的裙摆上,有着明显的墨痕,项庄脑中快速思考,难道,这几个字是她用裙摆挥舞上去的?
一切太不可思议了,项庄还沉浸在惊讶之中,女子已坐在孔鲋身旁,柔笑道:“项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她?项庄终于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孔鲋的女儿孔秀芸,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她今晚没有浓妆艳抹,清雅的装束,使她更加动人。
项庄整理衣袍,起身笑道:“项庄,见过孔姑娘。”
“项公子不必客气。”
项庄想起刚刚孔秀芸的美丽舞曲,不由心情大好,借着酒劲,拿起叔父送给自己的红影,起身来到客厅中央,大笑道:“既然孔姑娘肯为项某歌舞一曲,我也当已剑为舞,献给姑娘。”
项庄左手用力,红影瞬间出鞘,剑鞘被甩落一旁,项庄奋然一跃,在厅中狂舞,口中朗朗念道:“身披战神帝王甲,手执冷电银缨枪,势如破竹气若虹,力拨山河显威风,孤身独闯蓬莱岛,过关斩将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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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到深夜方才散去,张不疑与魏咎早已离去,由于项庄贪杯,喝得酩酊大醉,只得在孔府的客房暂住,可就在孔府大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周市府中的门房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匆匆忙忙来到孔府。
孔鲋此时正在品茶,手中拿着竹简,有意无意的翻着,而孔鲋心中,却在回想着项庄今天舞剑时念出的诗,‘力拨山河显威风,孤身独闯蓬莱岛,过关斩将真英雄!’从这首诗中,孔鲋可以感受到,项庄绝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
就在孔鲋胡思乱想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孔鲋略显不悦,喝问:“什么事?”
“老爷,项家来人了,要见项庄。”这是管家的声音,孔鲋心中疑惑,项家怎么会深夜来访?带着疑惑,孔鲋起身,把竹简放到桌案上,令道:“带他去书房等我。”
书房内,项声焦急等待,他本下午就已来到睢阳,但他四处打听,始终找不到项庄的下落,直到日落之后,才从周府打听到项庄的行踪,并在周府门房的引领下,来到了孔府,但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就在项声来回踱步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孔鲋的身影出现在客厅,拱手笑道:“敢问你是……?
项声急忙回礼:“在下项府家人,姓项,名声。”
孔鲋听说,果然是项府家人,乃笑道:“我是孔鲋,不知您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项声踌躇片刻,他还是对这个孔鲋不信任,只得禀告道:“我有急事想见庄公子,还请您通个方便。”
“项庄今天喝多了,现在恐怕……起不来。”孔鲋略显为难,项声却急道:“还请您多多帮忙,叫醒庄公子,我这里有很急的事情需要禀告。”
见项声的确很着急,孔鲋只得喊来管家,令道:“去把项庄叫来。”
“可项庄已经喝多了,怕起不来。”管家略显为难,孔鲋怒道:“让你去就去,想办法叫醒他,告诉他,项家来人了,有急事找他。”
管家诺诺离去了,孔鲋用手指着软席,笑道:“旅途劳顿,你先坐下吧。”
项声拱手道谢,刚刚坐下,孔鲋笑道:“不知你为何会深夜而来,如何进城的?”
项声略显尴尬,笑道:“我下午就来了,只是,刚刚才探得庄公子下落。”
孔鲋微微点头,不再言语,屋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从门外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久,项庄睡眼朦胧的走入客厅,他今天的确喝了很多酒,此时头痛欲裂,但管家告知,有很急的事情,项庄才忍着头痛,慌忙赶来,一进屋,他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项声,心中诧异,他怎么来了?
项声看到项庄,不禁大喜,慌忙起身,从怀中掏出书信,交给项庄,急道:“庄公子尽快离开睢阳,不要再回下相。”
项庄没有理会项声,他一目三行,很快把信看完,此时,他对项声所谓的急事,已经有所了解,原来,项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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