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
鱼龙帮,议事堂。
“帮主,这刘校尉是什么意思,怎么就突然给咱们下帖子?咱们跟他的交往也不是太熟吧?”坐在第二把交椅上,腰间缠着一圈虎皮的汉子很是不解的询问道。
坐在首位的那人手中捏着一把小刀,轻削着指甲,嘴角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听到二当家的询问,直接看向右侧儒生打扮的秀气男人。
“恐怕是缺银子了!前些日子,还听说咱们的致果校尉到处在找银子呢!”秀气男人说着‘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遮挡住脸上的讥笑。
“那也不需要让咱们全部过去吧?总感觉有阴谋的味道。”一个状似李逵的黑脸壮汉声音发闷的说着。
“老四,你没瞧见人家致果校尉在帖子上写的吗?吾喜热闹,望齐聚!这就是在告诉我们银子得多拿些!”
“干他娘的!那王八羔子是个武将,怎么说的话,跟二哥你们这种读书人一样呢?”状若李逵的黑脸壮汉不由骂了起来。
文绉绉,拐外抹角的话,听的实在是让人觉得尿不到一壶去。
“军师,你说这么多,难道就不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吗?”坐在首位的王樵吹掉指甲当中的污垢,捏着小刀问道。
“大哥,我有想过这点,但是可能性不太高!津门那边出事,听说是咱们盐帮的人,抢了临安城里头老爷的私盐,单论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谁拳头大而已!”
“咱们鱼龙帮在汉中地界上,几乎就是半公开的,谁不知道咱们鱼龙帮干的是什么买卖?刘弼那边的关系,咱们说不上熟稔,可每年都有孝敬银子,对于咱们所干的事情,他也多数睁只眼闭只眼!他真要想对付咱们,需要等到现在?”
“另一个原因是汉中离江南道较近,他要真敢当盐帮的财路,你觉得盐帮能容他?一个致果校尉罢了,又不是什么封疆大吏,说死不就是死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咱们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说汉中地界上会出现另外一股贩卖私盐的势力!”
秀气男人认真分析其中原因,说完这些正经的理由,他又笑着说道:“大哥,咱们不能因为津门那地方出事,就觉得咱们鱼龙帮也会出事!这样的话,咱们还不如金盆洗手,把鱼龙帮给解散了呢!”
王樵听着也觉得颇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爽道:“刘弼他娘的就娶个妾室,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大哥,他要不找个理由,还怎么收银子?”军师笑嘻嘻的说道,对于官老爷变相敛财的手段,他当真不想多说什么。
“那大哥,咱们兄弟五个还去吗?”腰间围着虎皮的汉子问道。
“去个屁啊!真给他脸了!银子去了,不就得了!”状若李逵的黑脸壮汉没好气的说道。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喝花酒呢!
闹洞房这种事情,他们肯定是没法去做的!
到那里待着,无非就是耐着性子,喝寡酒,还得强装笑脸去奉承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老四,你能这么想,可以,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做!刘弼既然说了,你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给他面子!咱们是贼,他是官,想弄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军师立马说道,不让黑脸壮汉耍什么性子。
“军师说的有理!既然这样的话,晚上给刘弼带上一份厚礼,记得把老五叫上!他娘的,天天喝花酒,他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王樵拍板决定下来,最后却是对老五的不满。
“大哥,老五那是真性情!我要不是家里的娘们多,也跟老五夜夜笙歌去了。”腰间围着虎皮的男人贱兮兮的说着。
“滚!看着你也烦!你这玩意抢了多少民女了?屁股给你擦了多少回了?”王樵本就不满老五的所作所为,现在二当家的又接口,他就跟烦了。
腰间围着虎皮的二当家嘿嘿一笑,朝其他人打了一个手势,纷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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