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勇领着公孙衍向最前面的一排房子走去,刚一进门,迎面遇见一个二十多岁面色白净的男子,白战勇立刻道:
“真巧,公孙医生,你的本家兄弟来了,”他指了指身边的公孙衍又道:
“以后你们兄弟在一起可以多多亲近了,”又对公孙衍道:“这是你的本家大哥公孙闲医生。”
公孙衍闻听连忙施礼道:“小弟公孙衍见过大哥。”
公孙闲脸色冰冷,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白战勇见状忙又问道:“端木医官在吗?”
公孙闲不语,用手指了指走廊上的一个房间,擦身而去。
白战勇与公孙衍相视苦笑,带着他走到那房间的门前,白战勇立定敬礼道:
“报告长官,丙寅军第卅九小队伍长白战勇押送谪卒公孙衍前来报到。”
公孙衍闻言心里陡然一紧,脸色霎时变白,他一路行来众人皆待他很好,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房间内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一个嘶哑声音传出:“进来吧!”
公孙衍低着头跟着白战勇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之人正是丙寅军的医官端木显俊,端木家族是华辰国的另一大医药世家,声望与公孙世家相比虽略有不及,但其家族势力也遍及全国,在王宫内也有担任太医者。此刻,端木显俊正端坐在一张案几旁,原本清隽的脸略显阴沉,见他们进来他眼睛扫视一下两人,然后对白战勇挥了挥手:
“这里没你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白战勇只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军中地位远不及医官,他口中应了一声“是”转身迅速离开了。
房间内沉寂了一会儿,端木显俊忽然大声喝道:
“公孙衍,你知罪吗?”
公孙衍木然的低着头,没有作声。
端木显俊继续道:“不要以为默不作声就可以蒙混过关,你乃罪医之子,谪卒之身,你父亲在军中拉帮结伙、营私舞弊,还公然与上官大将军作对,不念王恩圣宠,置国家利益于不顾,为泄私愤残害威武将军,虽畏罪病死,但罪不可恕,所谓父债子还,你父亲犯的罪你要一一承担后果!”
公孙衍对这些强加在父亲头上的种种“罪名”虽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对端木显俊的无耻和恶毒估计不足。现在父亲已去世,更是任由他胡说八道。
“你出身罪医家庭,必然要打上罪恶家庭的烙印,既然来了就先做个杂役吧,以后在军中要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不许乱说乱动!更不许拉帮结伙、随意串联,你必须接受监督和劳动改造,若能悔过自新、戴罪立功,本官也并非不给你机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好似不耐烦的对公孙衍挥了挥手。
随即他按铃叫来医助把公孙衍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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