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她的事情还在被大哥怀疑着呢,也不知道收敛点。
刘黎茂气得抓耳挠腮,果然她跟前世的人是不一样的,虽然拥有相同的皮囊,内部心性也天差地别。
不过她虽然不是前世的那个人,我总不能让她出事不是?
他苦笑了一声,翻看斧头帮传递的任务。
好家伙,这真是好家伙。这人到底几重身份呀!建康的暗杀任务,刚好对应了大哥要去那边谈生意的日子,真会算呀。
张白霖,还得查查他究竟干了什么事情惹着这个帮派的人了,刘黎茂照例将传递的字条烧毁。
晚上,他向沐璟承认了偷拿信封又抄了一封给沐馥的事情。
坐在正位上的沐大少爷用着疑惑的目光审视从小跟自己长大的好兄弟:“那沐馥突然回来,跟你有关吗?”
开玩笑,这个怎么能承认?一旦承认,自己的身份说不定都能暴露。
刘黎茂很淡定地回了一句:“没有,馥儿是私自从德国回来的,我是收到了信件才发现她已经在轮船上。”
“那你偷信的目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帮馥儿留在申城?”
“她如果不留在申城,说不定你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她一面。申城虽然表面平静,实则底下暗潮汹涌。沐家的生意难道就能在这乱世里安稳?今天别人可以来抢夺仓库,明天说不定又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一辈子太短,我不喜欢你们两兄妹相互之间留有遗憾。”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沐璟听到他的一番话,忍不住叹息,随即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一辈子太短,而我跟秋水,却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阿茂说得对,生逢乱世,说不定意外会随时降临。兄妹时光固然美好,我总得给他们找一条后路。
这天,郭副官到了司令办公室汇报这几天查到的事项。
“您那天给汤军长丢失的物品后,这些天部队里的那些人已经有了一些反应。”
“革命政变,让那些人觉醒了权力的欲望。”谭跃安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些人都是跟随我父亲的老部下,一直以来时不时地敲打没有让他们太难看。现在看来,还是手软了。”
“可是现在急于动手,会不会给那些人把柄趁机反扑?”李副官仍旧有些担忧。
“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逼他们主动露出马脚。明天帮我约一下沐璟,我要跟他商议下借人。”谭司令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郭副官走了出去,亲自将谭司令的手书交给了德叔。
刘黎茂闲来没事,坐在客厅里逗弄跟采儿下棋的沐馥来。
“几天都过去了,你还不着急?万一我判断失误了,你就得乖乖地回德国去了。”
“那就等那个万一到了再说嘛。”沐馥撒娇起来:“谭军现在是新帅主持大局,难道那些跟着谭义山打天下的将领会服从谭跃安这个毛头小子?”
“看来你是心里有谱了呀。”
两人聊着,德叔从屋外走了进来,直接去了书房。
“啊,我又赢了。”沐馥有些兴奋:“下象棋这块你赢不过我。”
“小姐,我苦练了这么久,为什么我还是输呀。”沐采儿耍起了无赖,将象棋摆放的位置全部推倒了。
她宠溺地看着八年相依为命的人:“德国一直让你读兵法来着,你偏不听。”
“那些弯弯绕绕的字那有白话文看得舒服。”
沐璟拿着大衣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沐馥,刘黎茂跟在了他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大少爷的眼神有些不简单呀。”采儿起了兴致。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鱼儿上钩了。”沐馥看着她那副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刘黎茂将车子开了出来,沐璟坐到了最后一排。车子启动,离开了沐府。
“他来找我了。”大哥皱着眉头,有一种不情愿的感觉。
“大哥这是怎么了?这不正按照我们的计划走吗。”驾驶席上的刘黎茂嘴角上扬,快完成任务了。
“她待在家里,我都得千防万防地怕人家找上门。现在又得去谭跃安的狼窝,这典型是嫌死得不够快的表现。”
“难道您是担忧谭司令压根没有那个魄力对他们下手?”
“这还用我担忧?他母亲是因为秋水的去世而病亡的,谭跃安打心底里就恨这帮杀人凶手。”
“大哥别多想,今天小妹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老司令留下来的谭军自打谭跃安接手后,那些老东西就没有真心地服从过他。如果我们能稍加利用,让里面的人乱起来,说不定八年前的杀人凶手会浮出水面。”
沐璟冷哼一声:“你说得倒轻巧,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万一危及馥儿的生命,我是拦还是不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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