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三人的兴致逐渐高涨,包括一直表现闷骚的公孙圭在内,无不形骸放浪,本性毕露。
“道兄,自去年在你手上惨遭七连败后,我痛定思痛,精研细究,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风文汉软趴趴的斜倚在椅子侧壁上,左手搭着侧壁上沿,枕着脑袋,右手置于大腿之上,一边拍一边说道。
“什么道理?”
汪公平眯了眯眼,头有点晕,但好在意识尚且清醒……喝到这儿差不多了,接下来的酒局,他决定靠作弊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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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败于公平道兄七次?”后知后觉的公孙圭这才惊呼道,因为信息的不对称,他的关注点与两人的有点不一样。
惊呼过后,他拍了拍脑门,许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果然。
果然如此。
果然如我所料!
风文汉却是被他的表情刺激的跳脚。
“是下棋输了七次,不是比武!”
“下棋?”公孙圭愕然。
“自然是下棋!”风文汉甩给他一个“不然你以为呢”的眼神,信誓旦旦道:“是公平道兄教授与我的象棋……大象的象……名字确实很奇怪,我觉得以帅棋将棋,亦或车棋兵棋命名,当更合适!……且棋规也不尽合理。为一军主将者,即便不为全军最强,亦当为最强者之一,而象棋之将帅,居然受限于方寸之间,不如一过河小卒。如此碌碌之辈,安得驾驭车马炮诸佐?又何德何能令实力远超于他的车马炮等誓死效力?”
说着说着,风文汉突然很气愤,他“啪”的一下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嘶……”
光听声音,就觉得很疼。
风文汉咧咧嘴,强忍者大腿上的不适,道:“无能,累赘,名不副实,名为主将,实为囚徒,倘使我遇如此主将,定然一早弃之!”
“所以呢?”汪公平一脸莫名其妙…游戏就是这么设定的,没必要那么较真吧?
“所以?”风文汉抬了抬下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在错误的规则下对阵,失败是必然的!”
我特可法克!
说了半天,居然是为输棋找借口……
汪公平:“……所以,这就是你悟出的道理?”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当…当然!”风文汉的语气中充斥着既心虚又理直气壮的矛盾。
结合前后,公孙圭总算听懂了风文汉的意思,顿时鄙视不已。
汪公平没好气的道:“比武你也没赢。”
“我也没输!”风文汉补充强调,旋即又有不自信的道:“顶多就是……稍落下风。”到底还是要脸的人啊……
“呵呵……”汪公平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呵呵……”风文汉尬笑一声。
“呵呵……”公孙圭莫名苦涩,被勾起了心事。
见他好不容易恢复活性,结果又变成这幅德行,风文汉眉头皱了又皱,嘴巴张了又张,终是没有骂出口,给自己的老友保留了一份颜面。
但公孙圭却没有这个意识。
许是多日来郁结的积压到达了临界点急需释放,又或是酒精的刺激让他无所顾忌。
他满脸苦味,独饮了一杯,旋即目光呆滞的盯着不知何处,喃喃道:“我喜欢一个姑娘,她也喜欢我,但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我好痛苦……”
噗……
汪公平好悬一口老血喷出。
这满满的言情剧狗血套路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可是正儿八经的王孙贵胄,这种人居然还玩纯情?汪公平扪心自问,要换成他自己,早就后宫佳丽三千人了!
所以说,他这是异界版的王子与灰姑娘,因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以为世俗所不容?
其实汪公平想说——孩子别倔了,如果真爱那个姑娘,没必要非娶为妻,这样反而会害了她,干脆纳为妾,然后对她好一点就是了。
汪公平不无酸涩的心下吐槽,然后眼神无意间瞥到了风文汉。
不对!
风文汉的反应不对!
纵然好兄弟公孙圭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_^…也绝不该是像现在这样的反应。
惊恐。
既惊又恐!
惊还好说,恐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难道我猜错了,公孙圭爱上的不是灰姑娘?
一个彼此喜欢,却无法在一起的姑娘,难道他看上的是某个超级大势力的圣女或公主,而那个圣女或公主还有一个恶名远播的“护女狂魔型”的老爹?
不是人家与他身份不匹配,而是他与人家身份不匹配,人家老爹看不上他……
很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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