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李俊两人冲向船头,童威,童猛杀奔船尾。两个谋财害命的艄公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如狼似虎的四人。勉强撑了几招,便左支右拙,险象环生。
郭盛指挥人快速驾船靠近时,两个斗笠男先后惨叫一声被砍翻。连句遗言都没留下就化为刀下之鬼。
战斗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还跪在地上求饶的汉子和那个老妇人瞠目结舌,待看清几条大汉是谁,方才失去声惊呼“哥哥,李家大哥,我儿,娘差点看不见……”
老妇人又惊又喜,一下子晕厥过去。
“兄弟,娘啊,娘……。”张横快速扶起兄弟割开绳索。
“哥,你如何在这?”张顺惊喜交加有疑。
“我的事来话长。”张横脸色尴尬,避开不答,上前查看老娘的情况,只是晕厥松了口气。指了指船上两具尸体额狠狠地问:“你和娘如何遭遇水匪?”
“哥,我带着老娘来到金陵城找神医安道全看病,老娘调养已经无大碍,想着安神医北上济州,不想叨唠下去。便背着老娘返回江州,不料却遇到这俩撮鸟。一个是截江鬼张旺,另一个叫油里鳅……”
“油里鳅孙五。”郭盛跳上船提醒,又赶紧让人拿来毛巾给李俊等人擦拭水渍,换上干爽的衣服。
“对对对,是油里鳅孙五。上了船一时不查中计。”张顺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地叹气。
“你呀你,吃这碗
饭的,如何不心些?”张横埋冤。
张顺有点不服地:“如何没提防?不吃船上饭菜,不喝船上水酒,奈何这两个坏鬼在火炉中点燃迷香,这才不慎着道。醒来之后我就被绑住,之后的事情诸位知晓。幸得相救,否则成为江中鬼。”
罢,张顺便向自家兄长和李俊,童家兄弟深施一礼。
“嘿,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作甚?”李俊笑着摆手。
“儿啊,我儿……”这时,老妇人悠悠醒转。
“娘,娘啊。”张横扑通跪在老妇人脚边,边哭边磕头。
直到亲眼目睹这件事情,自己的兄弟为救老娘下跪磕头。杀人不眨眼的汉子体会到那种无助和绝望,想起这些年来做的缺德勾当,悔恨涌上心头。
“啪啪啪……”张横狠狠抽打自己的耳光,打得噼啪作响。被解救的汉子,也就是张顺见状赶忙制止。
“我儿,知道错就好,错了就改!”老妇人本来是不待见自己的大儿子,可见他真心悔过的模样于心不忍,好歹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边垂泪边安慰。
母子俩抱头痛哭。
“但愿从此少了水匪,多了条好汉。”
郭盛了解情况后,与李俊等人在边上唏嘘。
过了好一会,母子三人情绪稳定。
老妇人大病未愈,又上了年纪,哭了一会昏昏欲睡。
“走走,大家离开这,会和大队返航。”郭盛让人把两具尸体丢到江里喂鱼,便招呼众惹上魛鱼船。
“哥,
这伙人?你又是?”张顺看着自家兄长麻利地背起老娘要跟上,有些疑惑地指着众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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