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铎冷冷地说:“仝将军可要想清楚了,本钦差此次奉旨南下,皇上可是许代某便宜行事,若是仝将军不肯配合本钦差接掌江南江北两座军营兵权,代某就只有将你以抗旨罪论处,抗旨不遵,可是死罪,依律当斩。”
仝庆祥面无惧色:“仝某已经说过了,代大人想接掌江南江北两座军营重镇除非你请出皇上的圣旨,或者是拿出朝廷调兵的虎符印信,若是此两者全无,代大人还是请等鄂总督平叛归来再议。”
对于仝庆祥油盐不义的态度,代铎还真是有些无奈,看来从仝庆实手里矫诏夺权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既然这条路是走不了,剩下的就只有武力夺取兵权这一条路了,这条路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恐怕他还这座军营都出不了,不过他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城府还是极深,并没有在脸上表露一丝表情来,当下他颔首:“临出京时,皇上曾说过仝将军是鄂总督手下第一大将,今天一见果然如此,着实让代某佩服,但是这接管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圣旨,代某还真的有,仝将军请跪下接旨吧。”语声中他早已请出早已备好的圣旨。
仝庆祥虽然心中有所怀疑,还是跪倒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就在行接旨大礼时,代铎却是杀手已出手,掌击仝庆祥的天灵。
他一出手就是玄天乌金掌。
玄天乌金掌原本是前明东厂所创的一种刑讯逼供的掌法,此掌法可比江湖上疯传的分筋错骨手霸道了,凡中此掌者浑身经脉俱是气血倒流,纵你是铁打的英雄豪杰都难撑过二个时辰,原本它只适合于刑讯逼供,但是代铎却将它练成了杀人的掌法。
仝庆祥原本只是怀疑代铎要矫诏夺取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军权,却料不到代铎竟然对他已然动了杀心,而代铎的出手更是极快,瞬间手掌就已接近了他的天灵时,就听得戾风骤起,随后他就见到一状似帽状的东西带着追魂夺魄的啸声向他飞卷而来,“血滴子!”在这一瞬间,代铎首先想到的就是雍正赖以威震江湖的血滴子,
血滴子只所以被公认为雍正一朝的大杀器,那可是雍正一朝被公认的第一杀器,共有两方面原因,一是雍正登基之前,曾仗此闯荡江湖,其成名一战就是他同时约斗南方水道总瓢把子风雷剑周啸堂与北方绿林第一高手纳兰飞鹰,并将其斩杀于血滴子之子,另一方面就是他登基之后,令工部仿制自己手里的血滴子,组建属于自己的情报部门“血滴子”,用来监视江湖各派,以及朝中要员,封疆大吏,皇室贝勒,只要对方对朝廷略有不满,就即时斩杀,一时间人们谈起血滴子俱是脸色生变,好在雍正在位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乾隆登基之后,为了平抚血滴子在朝野的影响,就取消了这一机构,但是现在血滴子却突然出现,代铎怎能不惊,对于血滴子的威力,可曾经亲眼目睹过,据说就连上代天地会的总舵主也曾折翼其下,虽然他有机会击毙仝庆祥,可若是因为击杀仝庆祥而赌上自己的一条命那可太不划算了,象这么吃亏的买卖他可是怎么都不会做,于是在他看到血滴子的那一瞬间,拍出的手掌立时就改变了方向,以劈空掌硬接劈血滴子。
“蓬!”
劈空掌力与飞旋而来的血滴子对击,代铎不由得退了好几步,看清向他出手的人后,代铎自然微微一惊:“嘉亲王!”
阻制他向仝庆祥痛下杀手的是竟然是嘉亲王永琰,紧随其后的自然是高进忠。
嘉亲王出现在江南大营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嘉亲王冷冷地说:“素闻代大人行事乖张、霸道,本王愿以为只是坊间的传言,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若非今日本王与高提督碰巧在此,此间必然是多了一条无辜的屈死状。”
代铎心里只有苦笑,有嘉亲王在此,想要强夺江南江北两座军营的兵权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可他却不得不为自家的行为解释:“王爷您误会了,代铎素闻仝将军乃是军中悍将,身手武功定然是非常了得,代铎只是想试试他的武功。”
嘉亲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对还在跪着的仝庆祥说:“仝将军,还不谢过代大人的浓情厚义,身为军中大将除了心事慎密之外,你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有这样你才不至无端的赔上一条性命。”
仝庆祥显得非常恭敬;“王爷教训的是!”
“起来吧,也别在那跪着了,王爷我此来闽浙无非也就是一点私事,无需惊动太多的人,”嘉亲王永琰发话让仝庆祥起身,自己却在帐中主位就座:“代大人不是说奉皇上旨意要接掌江南、江北两座军营重镇么,既然如此就把圣旨拿来吧,若是情况属重,我们也好早点交接,相信代大人你也不会有异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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