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洛点了点头,让织机汇总相关详细,很快便一脸恍然,接着,又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是阴谋,准确来说,这是一次阳谋。
让他们自己人跟自己人打,北方来的武术家,因为没有战书,又想要争名夺利,那必然会和南方得到战书的武术家发生冲突。
更深层的东西,二师兄或许更清楚,绿罗这个组织,这次在岁城的行动,大概是和这次东西方比武有关的。
先是投毒,不会致死,但能让武馆的高手实力大打折扣,又引诱北方武术家挑战南方,从而引发南北对立,激发矛盾,顺便让南北彼此消磨。
此消彼长之下,西方格斗家很可能在比赛开始时,从实力上正面压过东方武术家。
而这是世界性的比赛,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事。
作为失败方,注定会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在一些媒体推波助澜之下。
击垮民族自信心,也并非不可能。
自信心没了,崇洋媚外者,注定越来越多。
以后西方再想做什么事,受到的阻拦,肯定会少很多,甚至会扯开大旗欢迎。
范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站在客观角度去思考,对这种事,几乎没太多的触动,但他的目的本就是争夺岁城第一,既然岁城举办了世界性比武,那这个岁城第一,其实就是世界第一。
既然如此,那事情简单的很,只要他拿下第一,管他什么阴谋阳谋,统统都是笑话。
一切其实都还是实力说话。
此时,院子中师父和对方协商结果出来了,对方为了战书,执意踢馆。
那没办法了。
范洛凑到师父身边好奇地问:
“师父,彩头是什么?”
“什么彩头?”
“当然是踢馆失败后,失败者需要付出的代价啊。”
师父迟疑了下,摇摇头:
“拳脚无眼,败者代价非伤即残,没有彩头。”
范洛一时无言,然后赶紧说道:
“要有代价才行,而且得是大代价,不然每个人都来踢馆,抢夺战书,一次两次还行,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呢?我们哪有那么多人陪他们打啊。”
师父再次迟疑起来。
“师父,这可是为了咱们武馆好啊,那群西方佬不安好心,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削减实力,有代价,就会有顾虑,能减少上门挑战的人。”
师父瞥了徒弟一眼,“那你打算要什么彩头。”
“墨刀。”范洛不假思索地道:
“武术传承,门户之见极深,如果得知踢馆失败要付出传承,肯定会吓退绝大多数挑战者,一举多得。”
“那你去跟他说,你提议的,就由你跟他打,输了交出战书,赢了.....哼哼!”师父背着双手,坐上从内堂搬至房檐的太师椅。
范洛目的达到,转身把彩头的事大声提了出来,见对方果真犹豫起来,当即让织机接管身体,操控他说出成功率最高的激将法:
“没彩头可不行,平白无故让你们踢馆,赢了拿走战书,输了屁事没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但是彩头是武术传承,这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战书全世界只有一百五十封不到,武术天底下有多少?反正不止一百五十种。这位来自北方的墨刀门门主是吧?你没把握,你就敢来踢馆?想找软柿子捏?哼,只是输了让我们录一份传承而已,又不是不让你们继续用,我做主,保证不限制你们用输掉的传承来教学生,哈哈哈。”
这番话说的极为过分,结合语气与表情,让人想要撕碎他。
“小子,你就这么确定你们武馆能赢?”
范洛脸色一滞,做出一幅色厉内荏的神态:
“我、我们肯定能赢,你不敢就赶紧滚出去,走走走走走,出去出去,去找别的武馆去。”
“哈哈哈哈,岚山武馆,我石某人算是见识过了,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以你们的武德,根本不配持有战书,上了武台,也只会丢武术家的脸。今日这岚山武馆,我墨刀门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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