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李厘的少年闻言脸色突变,还未发话,身后青年早已将叶子团团围住,抓住叶子的衣服头发就要动手教训。这时,突然听得一声大吼:“一群姓李的畜生,动到太岁头上来了!”
叶子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喜笑颜开:“高大哥!”着拼命挣脱包围,就躲到了“高大哥”的身后。这个“高大哥”二十余岁,一身绸布衣服,腰间配着一把颇为昂贵的弯刀,他体格壮硕勇武,只是周身一种痞气,看起来似乎也不是善茬。
“高大岭!常宝是李厘哥的人,你少打歪主意!”李厘身后的青年愤愤不平的叫道。
叶子哈哈一笑,伸手揽住高大岭的胳膊,微微笑道:“高大哥才是我心里的真男人,李厘这种瘦杆子弱鸡,我可不稀罕!”
李厘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一挥手,身后青年已经扑了出去。高大岭一声冷笑,丝毫不惧,挥动膀子就干起仗来,他双拳有力,一看便是出身武家。果不其然,不出几下,就把几个青年撂倒在地。李厘见兄弟受伤,自知不敌,只能忿忿一挥手:“走!”几人慌忙爬起来,跟着李厘离去。
李厘一走,叶子看了个机会,也想走,却被高大岭一把拽住:“叶子,妹子,哥哥帮你解决了李厘,你就不谢谢哥哥?”
叶子忙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谢!谢!高大哥义薄云,是妹妹的好哥哥!”着一边后退,一边抽手。高大岭却只是不放手,一把环住叶子的腰,就凑到叶子脸边上:“今晚有没有空,陪哥哥一起喝个酒?”
叶子眼睛一转,媚笑道:“有,有,有!”着就往高大岭身上靠,靠到足够近的时候,她突然伸出手去,在高大岭腿上狠狠一掐!高大岭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叶子趁机挣开怀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高大岭恨恨的坐在当地,大声道:“狐狸精,早晚你得落我的手里!”
叶子一路狂奔,直跑到村外的河边,见高大岭没有追上,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到河边,歇上一会儿。
今阳光正好,不远处,几个渔夫在撑船打鱼。叶子趴在河边,掬水洗了洗脸,河水荡漾,映着叶子眉目如画,细细的远山长眉,弯弯的月牙黑眸,的白玉鼻尖,润润的粉红丰唇,长长的青丝因为奔跑略见散乱,却更增了一份绰约风姿。虽然不算什么倾国倾城,却也是百里挑一。
她用手拢了拢头发,忽然想起外婆之前的一句话:“女人生得美,就要生事端。”看来,这话果然不错。外婆故世之后,自己东家吃,西家喝,饥一顿饱一顿,怎么过来的,也只有自己清楚。方圆数里中人虽然大多淳朴,却总是不免有善有恶,自己偏又生得出众,这一二年里,惹了不少冤家,这李厘和高大岭便是其中的主要人物。
这李厘乃是念妃村东头一家商户之独子,商户早年敛财有道,混了个员外,听在镇子上也有几所大宅,但他家眷儿子都在这里居住。李厘从富贵优容,身边也聚了不少跟班儿弟,养就一副少爷脾气,各种仗着有钱有势捉弄自己。
而高大岭则是近年来从外地迁居过来的混混,在镇子上居住,二十来岁,家中也有些资产,听和本地知府是亲戚,也是颇有势力。一年前高大岭在镇子上见到去赶集的叶子,便纠缠上了她。那时候叶子正被李厘骚扰,不胜其烦,便趁机引着高大岭和李厘两方缠斗。
幸而李厘和高大岭势力相当,自己在其中左右逢源,日子倒也勉强过得去。但近日高大岭越来越放肆,对叶子来,实在是旧祸未除,新烦又来。她有心想离开这地方,自己独自闯荡一番,便未雨绸缪,开辟各种零工谋路费。这些日子以来,她倒也攒零散碎零钱,不过距离目标还是远远不够。
正愁眉苦脸想着怎么挣钱,住村尾的年轻渔夫阿全已经驾着船来到叶子面前。阿全比他大五六岁,一直把叶子当妹妹看待,此刻看她发愁,不由得发问:“叶子!叶子!想什么呢?”
叶子见是阿全,只好收拾心情,微微一笑:“想着咱什么时候能一夜暴富呢!”
阿全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还这么不正经!还是我跟你个正路吧!最近镇子里来了一批商人,专门收晒干的香昙花,现在有好几家都夜里去山上采,你也去采点,多少是个换钱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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