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这孩子,还真像朕年轻时的样子,认准的事,哪怕天塌下来,也要去做,行了,甭跪着了,起来吧。”皇帝笑道。
“你既然要查,真便允了你,只是朕这里还有一件差事,想问下你们的想法。”皇帝继续说道:“望离山庄离枯荣,随是草莽,但早点曾助始祖皇帝大破匈奴,每三年朕便会派人前去恩赏,可今年传闻离枯荣练功走火入魔,命不久矣,朕想在太子和宁王中选一人,代朕去往望离山庄行恩赏之事”,皇帝望着太子那不争气的样子,又将眼光转向了一旁长身而立的宁王,可眼光闪烁间,又将眼神移回了太子身上,开口道:“太子,此事,你去办罢!”
太子听闻父皇开口,脑中想起昨夜范相夜访,心道,这范右相果然知道父皇的脾气,所料不差,便依计跪下,口中道:“儿臣遵....”,“旨”字还未出口,却整个人昏倒在地。
众人大惊,范谋忙伏地,扶住太子,身旁立着的严青川此刻飞身出万雪轩,护在轩外,口中喝到:“护驾”,忠齐与严若海凝神运气,探查四周动静。皇帝大喝道:“快传太医”。
片刻,忠齐与严若海同时开口禀报:“圣上,这御花园中未有异常,以臣观来,太子面色苍白,定是身体有恙”。
皇帝当然知道,忠齐与严若海这两位宗师境高手在这万雪轩中,不可能会有刺客行刺,此刻心中只担心儿子安慰。不多会,太医院提点华甫拎着药箱,手扶着将要被冬风吹落的官帽,随着小宦官一路小跑进了万雪轩,正待行礼。
皇帝一挥手道:“不要行礼了,快看看太子”。
华甫望见万雪轩中,众人围着的太子此刻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听得皇帝下旨,忙跪地俯身听了太子胸中气息,同时伸指搭住太子脉像,又抚太子额头,片刻后,跪向皇帝禀报:“启禀圣上,太子殿下舌苔淡红,苔薄白,脉像浮紧,卫气不足.....”老太医说起症状。
“朕不用听这些症状诊断之词,有无性命之忧。”皇帝语气急切,若不是看着华甫年长,恨不得一脚踹将过去。
“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应是风寒之症,性命无忧,老臣这就以金针刺穴,即可苏醒。”老太医说着打开药箱,取出药箱中针囊火折,以火烤金针,转头望向皇帝。
皇帝不语,只眉头紧蹙,手指微点,华甫会意,以金针在太子头部及耳后风池、风府施针,又在手掌合谷穴,腕部曲池穴处再施两针,不多会太子苍白面上浮出虚汗,悠悠而醒。
万雪轩中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皇帝此刻面色阴沉,开口嘱咐忠齐道:“传朕旨意,太子府内服侍太子起居之人,皆杖毙...”
“父皇,咳咳,儿臣时时记得父皇教导,要多加研习政事,昨夜不听下人言,因此感染风寒,与儿臣府中服侍之人无关,咳咳,父皇教导儿臣,咳咳,对下人要仁慈宽容,不可严苛,还请父皇饶了他们”,太子悠悠转醒,虚弱的开口,却不似昨夜杖毙侍女那般残忍模样,替这些太子府的下人们求起情来。
“既是太子求情,便饶得他们性命,安有福”,皇帝见太子今日性子有所转变,心道这孩子重视懂事了些,便吩咐御花园宦官总管。
“奴才在”,万雪轩外昨夜劝戒小宦官不要多事的安中官,正是御花园总管宦官安有福,听的皇上轩中叫自己,忙跪在轩外听旨。
“你带着些人,将太子并华太医一并送回太子府,另,服侍太子起居之人,皆十杖,以示惩戒”,皇帝虽听从太子之谏,扰了太子府下人性命,可活罪不可饶。
太子苍白面容此刻已有了些血色,勉力起身道:“父皇,儿臣身子自己知道,父皇嘱咐的差事,儿臣....”。
“启禀陛下,这太子殿下风寒,非月余静养方可痊愈,若要办差,只怕会留下病根”,华太医此刻担心病人,开口向皇帝禀报道。
“去罢,你先调养好身子,差事,朕自有安排”,皇帝见太子心中仍挂念差事,心有慰藉,开口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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