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坐在马上的这位刁蛮姑娘。她可不是只有看上去好看而已,她手里的剑也能让你死的很好看。
“好了,把他们都放了吧……”
黄总镖头走了过来,他拿着之前挂在树枝头上的小荷包,随手往地上一丢:
“拿了钱,赶紧滚蛋。”
手上暗含着内劲,向地上一丢。荷包里的散碎银两就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洒了一地。
那些刚刚被解开麻绳束缚的山贼们,有的转头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有的还算懂事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才转身离去。
当然还有极少几个人还是见钱眼开,跑去把地上洒落的银钱扒拉到怀里,然后小跑着离开。
然后就听见咻啪一声脆响。
那几个见钱眼开的山贼就应声倒地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临死前脸上还有发了财的窃喜。
每个倒地死尸的后心处都插着一枚柳叶飞刀。
“哼哼,我龙门镖局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女子甩去宝剑上的血,然后收回到马鞍旁的剑鞘上。她笑颜如花的对一旁赶过来的黄总镖头问道:
“三叔,我这九环飞刀,有您的几成火候了?”
“你这丫头!”
黄总镖头把眼一瞪,他眉毛拧成了一个黑疙瘩,语气难得加重的呵斥道:
“我都已经说了要放了他们,你怎么还要出手伤人!”
“三叔……”
女子低垂下眉毛,瘪着小嘴低声撒娇道。
“你呀!我回去一定告诉你爹爹,让他好好处罚你……”
黄总镖头冲身后的几个镖师一挥手,那些人都是常年行走江湖,很多事情和规矩不用说就明白了。过来好几个人,把道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搬到一旁,随便挖了个坑把尸体掩埋。至少不让尸首暴露荒野,任由野狗啃食,毕竟老百姓大多数还是讲究入土为安的。
“三叔,三叔我错了嘛,千万不要告诉我爹爹,不然他绝对会把我锁在家里,再也不让我出门了。”
黄总镖头没有说话,只是黑着脸向身后打了几个手势。身后马队的人就各司其职,很快就把整条镖队的马车收拾整齐,然后在总镖头的一声呼喝中,队伍再一次踏上了路程。
……
酒幌子在风中摇晃着,门可罗雀的客栈前,小二正没有精神的打着瞌睡。然后就听见一声呼喝,打远处尘土飞扬的来了一队押镖的人马。
小二连忙打起精神来,他冲着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的招呼一声,然后就连忙低头迎了出来:
“列位英雄好汉,是要打尖啊还是要住店啊,我们这有上好的客房,也有南北大菜,酒更是一绝呐……”
“小二哥,这里是董家老店吗?”
一个镖师上前来询问,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他回头看向黄总镖头,对方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招呼兄弟们把镖车推进客栈后面一个独立的大院子里面。
“掌柜的,怎么不见老董叔呢?”
还是总镖头的警惕性最高,这家董家老店他每次走镖都来,跟店主老董叔也算是很熟了,可今天一进门,看见柜台后面一个陌生的年轻掌柜,心里面感到一丝不对劲。
“客官,您说的是董大伯吧。他去年得了场大病,人没救过来。他那两儿子吃喝嫖赌,欠了好多外债,于是就把这客栈抵给了我,拿了钱去外地躲债了。”
说到这,掌柜的把手里的笔放下,他年纪不大,做一个青衣书生的打扮。看起来文邹邹的,不像是江湖道上的人。
“但是客官您放心,我们这绝对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的客栈了。”
〰“好吧,掌柜的您多费费心。我们人多,事情就多……”
黄总镖头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来几张银票,也没怎么数就递给了那个书生掌柜。
“哎呀看您说的,我们开店就是做这生意的,还能怕麻烦不成?”
掌柜的接过银钱,看了一眼上面的数额,笑容顿时热情了几分,口里连忙答应着。
黄总镖头回到了客栈后面的大院子里面,他原本是想把背后的木头匣子取下来放到桌子上,可迟疑了一下又把匣子背回到背上。
他站在门口把镖队里面几个资格很老的老镖师都叫进屋子里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原本以为是个热窑(熟识的店铺),没想到……让兄弟们多留个心眼,前后多多留意,也要安排好晚上守夜的人。”
……
日近黄昏,一个年轻的刀客披着如火的晚霞走进了这家客栈里。
南二订了一间上房,然后跟小二要了一壶酒几碟小菜,就坐在大堂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自饮自酌着。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那个红色酒葫芦忽然间颤抖了几下。刀客皱起来眉头,翻手摘下来自己腰间的酒葫芦。
然后就听见门口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跟小二哥问道:
“请问,这里是黑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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