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镞显然并不嫌弃他,能有个弟子,他已经是非常的知足了,甚至这弟子还是个太子,他可没有公羊学派的那种担忧,你说学派压在一个诸侯国身上可能会灭亡??妈的,压不压我们都快灭亡了!!
这种时候,哪里还管的上那么多呢,能有个太子来进学,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刘戊学的也很认真,他在这四年多的时日里,积累了无数的经验,实践他是一点都不缺的,甚至还能给他老师讲一讲徭役的具体情况,所缺乏的就是些理论而已,有了实践再去补理论,那可就太容易了。
刘戊努力的书写着,罗镞也特意放慢了语速,配合他。
自从有了这个弟子后,罗镞就再也不用去强行拉别人来上课了,不过,即便如此,这里也很少有人会过来,毕竟罗镞当年强行留住每一个来这里的人来上课,在太学也是出了名的,这家伙还很能说,谁人不惧呢?
有人打趣说,便是有麻雀从堪舆教堂前飞过,都会被罗镞打下来,给它讲上两个时辰的堪舆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位平日里总是孤身一人,还是太急着去将自己的学问发扬光大,他的语速非常快,而且一开口就停不下来,那张嘴堪比纵横家,除非是真的很喜欢堪舆家的学问,否则来他的课堂都是一个折磨。
就在罗镞认真教学的时候,忽然有人推开了学堂的门,这门在以往都是敞开的,主要是为了避免路过的人跑了,可如今堪舆家阔气了,不比当年,有了弟子,罗镞也就得意的将门给关上。
教学被打断,罗镞有些生气,看向了门口。
门外站着一个孩子,此刻正探出头来,左右打量着,眼神扫过了刘戊,却也没有停留,继续看了看周围,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家仆,此刻都擦着汗。
闯进来的人,当然就是刘赐。
他没认出刘戊,刘戊却早已认出了他,刘戊起身,朝着他行礼拜见,
虽然刘赐还有个孪生兄弟,但是他这性格,还是能轻易辨别出身份的,刘赐一惊,随即看着刘戊,看了片刻,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刘戊继续说道:
刘赐却不认账,他冷哼了一声,
刘戊再次放低了身段,若是刘勃,或刘安,看到同宗兄弟这般模样,肯定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刘赐嘛…那向来就是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他冷笑着,很是狂妄的说道:
刘戊叹息了一声,放下了双手,也不准备抵抗,罗镞却有些坐不住了,他皱起眉头,训斥道;
......
浮丘伯正在书房内为刘勃讲解着大道理,刘勃最近的学术水平得到了不错的提升,做学问不是刘勃的强项,目前在浮丘伯诸多的弟子里,他的学问也算不上是最好的。
但是他肯用功,而且他也用不着学那么多的东西,他只需要知道治理国家的一些方法就好,浮丘伯主要就是给他讲述以仁治国的方法。
虽然还是老掉牙的那一套,什么爱惜民力,呵护百姓,照顾孤寡之类的,但是知道这些,能去做这些的,还是少之又少。
当初春秋战国的诸侯们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们需要应对无数场战争,到了如今,才有了他们学问的用武之地。
正在教学的时候,忽然有弟子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刘勃顿时起身,
他慌忙看向了老师,浮丘伯也是无奈的叹息,急忙让**将自己扶起来,
浮丘伯真的是头疼,自己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宁呢。
刘勃则是急匆匆的走出了这里,朝着堪舆那边走去,他心里也是很急切,他太清楚自己那个弟弟的性格了,他那性格,公羊学派的大复仇简直就是火上加油,不对,是油上加油,加火药!
自己早该想到,这厮肯定是会来报仇的!
他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堪舆教堂里,正要下意识的开始那一套,就发现场面有些异常的安静。
罗镞站在下方,正在深情并茂的讲述着课程,刘赐哆嗦着,坐在他的面前,两个家仆鼻青脸肿的,也坐在刘赐的左右,刘戊满脸苦涩的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看到刘勃前来,刘赐惊恐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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