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入城视同谋反?”晏初景勾勾嘴角,轻笑,“诸位卿家说得不错,大靖律法的确是这么写的。可是…”
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点,支起额角,晏初景又淡淡反问:“诸位卿家在瞧见这条律令的时候,竟无一人瞧清了那前提条件吗?
“若朕没记错的话,律法不是规定,未得允准者,擅自带兵入京,才视同谋反吗?
“若是帝王敕令,别说是带兵入京了,便是带兵入宫,也无甚关系。
“诸位怎么就如此确定,皇后带兵入城是自作主张,而不是得了朕的敕令呢?你们弹劾她,说她德不配位,说她有谋反之心,那你们自个儿呢?
“不明缘由就擅自攻击皇后,帽子一个一个地扣,贬低之言一句一句地说。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至最后,晏初景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拍桌而起。
他鲜少有这样的表现。
过去,便是生气,也只是冷漠斥责几句。而今日…
他绕过桌案,站在高台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义正严辞同他谏言的那群臣子,冷冷发问:“诸位似乎很熟悉咱们大靖法令,那么,朕也要问你们一句,污蔑皇后是什么罪名?”
污蔑…皇后…
有些胆子小的,在听闻晏初景抛出的问题后,当场便微微颤抖身子,落下了冷汗。
皇帝敢这么反问,自是有他的底气在。
难道,他已经有了帮皇后脱身的法子,只等着他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指责完,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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