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池惜年又问:“那岐县县令对这场战斗评价如何呢?他可有意识到押运队伍的不足,或者说是双方实力上的差距?”
“应该是有的…”楚柒认真想了想,然后答道,“若是正常剿匪,调动衙役们前去就是了。
“但那次,县老爷不仅有提前跟州上打招呼,还在县城里放了榜,征兆青年壮士或是武林英雄前来帮忙。
“他表示,一旦将银子夺回,他必有重谢。
“因为他诚意十足,我楚家作为当地豪绅,也没有袖手旁观。我的一位兄长,还让自个儿学了些功夫的儿子一并前去,助县老爷缴费。
“可惜…这样充分的准备,还是没能成功。”
楚柒对此只是惋惜,因为在她看来,他们就只是技不如人,没有打过对面。
但这些话落在池惜年和晏初景的耳中,却让他们品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个想法。
“水匪突然来袭猝不及防之下,押送银子的队伍没有做足准备,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在见识过对方的实力之后,岐县县令也重视起来了,他不仅带足了衙役,还征兆了民兵。为什么,还是惨败?”晏初景指出问题。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问题。”池惜年到底是实实在在带了六年兵的人,她比晏初景还多看到了一些问题,“如果押送的队伍没有削弱兵力,为什么水匪会突然找上这支队伍?”
“因为他们弱?”晏初景想了想。
可这话一出口,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对!如果他们弱,那水匪往年必然不可能放过他们!压倒性的优势对于匪徒们来说,跟白拿有什么区别?
“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垂手可得的肥肉?”
“这便是令人不解的问题了。”池惜年点点头,给予晏初景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所寻到的矛盾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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