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池惜年互通有无,敲定了应当怎么继续往下查案后,朱梓平便要起身告辞。
但行至门口,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娘娘,还有一古怪之处,下官忘记同娘娘说了。」
「哦?什么?」池惜年抬眸。
「就是许知府他…」朱梓平略微斟酌一下,方才将心事道出,「属下得知平兴水患源于水匪作乱而许知府却不上报时,自然是第一时间责问于他。
「他…他给出那不靠谱的理由时很坦然,或者说挺无所谓的。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们察觉这理由有问题。相反,他甚至像是,等着我们去调查一样…」
稍一顿,朱梓平又道:「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一旦涉及水匪的问题,下官就觉得,许知府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
「下官并不认为他与水匪有牵扯,但他…但他…」
话及此处,朱小侯爷便不知该怎么描述了。
他挠挠头,为难地站在原地。
这些话,他原本是打算藏在心里,不与旁人提起的。
但与池惜年一番畅谈,他已然明白,这位一心剿匪的皇后对许知府并非全是责怪。她也很是全面地看待着问题,所以,他才敢提起自己发现的疑点。
他想,这个疑点对池惜年研究许知府身上的谜团,或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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