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了主意,她便不再纠结此事。
饮完杯中最后一口茶后,她便让歆一进来收拾,然后与之一起回到客栈当中。
心绪有些乱,洗漱过后池惜年睡不着,干脆又爬起来备好笔墨,把自己关于匪徒藏身情况的梳理和朱小侯爷发现的古怪处写成一封信,送去了京都。
「呼…」凝望着窗边月色,池惜年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忍不住想,此刻,晏初景在做什么呢?
薛家和北燕莫名其妙的联姻,有没有让他也满心惆怅,愁得他睡不着觉?
又或者,他心态很好,此刻已经沉沉睡去?
就是不知,没她相伴,他入眠后能不能睡得很好?
池惜年想了很多,终于在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有了些许睡意,靠在床畔浅眠了片刻。
…
正如晏初景评价的那样,朱小侯爷虽不太擅长权谋一道,但却为人正直,能认认真真办事。
昨夜拟定的计划,在今日抵达目的地后没多久,就被朱小侯爷一板一眼地完成了。
他、池惜年,以及被他们用理由单独叫走的许知府,三人聚在河堤边的一截木栅栏边,撑着伞,看着眼前滚滚而过的波涛,沉默不言。
大抵是猜到自己单独被叫走并不只为查看堤坝,因此,片刻沉吟后,许儒宣便主动开口:「不知小侯爷和皇后娘娘有什么话要单独对下官讲?
「是…剿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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