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和晏初景当时会觉得许儒宣的奏折处处透着奇怪,原来,对方的小心思从来就没有断过。
他虽然不能直接在言语上传达自己的处境,但他做的每一件怪事,都不是无用功。
「的确如娘娘所言,最开始,下官是想用这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示陛下派水师过来支援。可是…」许儒宣说着,不禁苦笑一声,「可是我却忘了,朝廷如今的情况不宜大动干戈。在不提及水匪的情况下,陛下不会轻易出动水师…」
闻言,池惜年不禁蹙了蹙眉。
她抿抿唇,略带些歉意道:「朝廷会有难处,是本宫与陛下做得还不够好,这点不怨许大人,许大人不必为此自责。」
说来,这也是没办法的难事。
数年战争造就的结果就是大靖只剩下一个强干的外表。
没有内在的底蕴,晏初景便是心里有再多怀疑和猜测,也不可能无脑派出一支水师,去平兴巡查。
说起来,此处没配合好,还是她与晏初景没让大靖内在充实起来…
「不,娘娘误会了。」见池惜年把事情直接揽到自己身上,许儒宣连忙摇摇头,继续往下说,「其实,您与陛下迫于大靖的难处没有直接派遣水师过来,其实是一件歪打正着的好事。」
「什么意思?」池惜年不明所以。
许儒宣轻叹:「当时,下官心里着急,自然是想尽了办法,想在那过了水匪手的奏折中,给陛下透露一些消息。
「下官自负聪明,觉得自己的暗示在几个没多少学问又不懂朝政的水匪面前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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