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暴民听到指令,赶紧掩护着军师撤退。
可荆北寒岂会任由他逃走,直接捡起被他杀死的暴民手中的长刀,飞身追过去。
左星颜跑过去帮宋差头,没了黑衣暴民和军师,剩下的暴民就是散兵游勇。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几人解决个干净。
“寒哥去追那个军师了。”荆延年有些担忧。
“他好像认识那个人,你见过吗?”左星颜好奇询问荆延年。
荆延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摇头,“不曾。”
连荆延年都没见过,难道是荆北寒早年的仇家?
左星颜有些疑惑,索性带着荆延年二人也追上去。
荆北寒追着军师几人来到外面的街道,他抬手将长刀掷过去,气势汹汹插在军师面前。
若是军师再快一些,半个脚掌都会被长刀削去。
“荆北寒!”军师终于按捺不住,回身怒瞪着荆北寒,色厉内荏。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怎么样,明日我北戎的铁蹄,就会踏碎边境的城镇!”
“犯我大梁者,必诛!”
荆北寒丝毫没有被威胁到,薄唇轻启。
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都像一把重锤一样,狠狠敲击在对面几个人心头上。
“呵!大梁?你拼死守护的大梁,早就抛弃你了!你们荆家以叛国罪被流放,这事儿早就传遍了,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战神?”
对面的军师被荆北寒的话逗笑,满脸嘲讽地看着他。
“荆北寒,识趣的话,你就乖乖让老子走,等我北戎领兵攻进大梁的时候,我还能让我王兄赏你个全尸。”
“铁木术赤,我以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却没想到也是个纵容兄弟滥杀无辜的无良鼠辈!”
荆北寒提起铁木术赤,语气同样带着鄙夷。
一提起铁木术赤的名字,对面的军师,也就是北戎的三王子铁木乌河当即面露心虚。
他指着荆北寒的鼻子,口不择言怒骂道:“你一个手下败将,也配提我王兄的名讳?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一条被自己国家的皇室设计陷害,丧家之犬罢了!”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那些诬陷你荆家通敌叛国的罪证,都是大梁皇室的人派人跟我王兄要的,是大梁丞相亲自出面,求我王兄在信件上印上北戎图腾!”
后面这段话,铁木乌河像是为了刺激荆北寒,故意说得很慢。
左星颜几人追过来的时候,正好一字不漏地听到这些话。
左星颜当即愣在原地,她只知道荆家通敌叛国是被诬陷,却没想到诬陷之人竟是皇帝?
是怕荆家功高盖主,还是飞鸟尽良弓藏,来一出卸磨杀驴?
荆家世代效忠大梁皇室,为了守卫大梁国土,一家满门忠烈。
荆忠和荆景年更是骁勇作战,屡屡身陷险境,数次险些命丧战场。
如此忠义的臣子,皇帝究竟是有多狠心,才做出跟敌国合作,陷害本国忠良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皇室,这样的国家,即便没有天灾人祸,也不会传承下去。
“你们大梁的皇帝,亲笔写下协议,大梁牺牲你们荆家,北戎就承诺二十年不出兵进犯大梁,你以为之前边境一战我们真的输了?那是我们主动撤兵了。”
铁木乌河越说越兴奋,言语也越发嚣张起来。
荆北寒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左星颜担心他真的被铁木乌河说的话伤到,赶紧抬脚过去想要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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