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绵延六百余里沃土,已有十年之久,突厥可汗李元昊与大国师卓启明厉兵秣马,十年之中突厥骑兵实力更胜一筹,如此下去,突厥强势,定会报十年之前的一箭之仇,到时候我大夏朝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不可……”
“谢兄此番入京,已然是得了实缺,那益阳也是鱼米之乡,当真是羡煞我等啊……”
“诶,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倒是此一番入京,感受我天朝上国帝都之繁华,文人之才气,越发觉得突厥与大元简直就是乡村匹夫,竟要与我堂堂天朝上国分庭抗礼,简直是欺人太甚,如今朝堂之上早已经是人声鼎沸……”
“若当真如此,那我广安俊定然第一个要效仿班超,投笔从戎,为国家建功立业了……”
说话的正是广安俊,坐在他身边的是谢必安,还有东林书院的孔承运、岳乐生和赵鹏程等人,所座之地,乃是杭州四大青楼之一的青秀坊,余小琴也在其中,听着众人慷慨激昂,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不错,到时候我东林书院诸位学子定然也要出一份力,驱除外敌,还我河山。”孔承运也道。
“各位,来晚了,今日为谢兄接风洗尘,都算在我帐上。”一个少年笑呵呵的走进来,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这些才子见那少年,却是眉头微皱,颇感意外,但又转念一想,现在的谢必安已然不仅仅是一个才子,而是有功名在身。
“谢某竟惊动了乔公子……”谢必安起身拱手笑道。
这少年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为谢兄接风,那是应该的,突厥和大元,本就是我大夏朝的臣子,叛上作乱,简直禽兽不如,我天朝上国,礼仪之邦,并未斤斤计较,奈何这两部,狼子野心不减,竟要平起平坐,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这一席话却是听得在场之人颇为意外,众所周知,这突厥王庭李元昊乃是唐末突厥人李克用的长孙,黄巢起义,占领了帝都,正是李克用率领了沙陀突厥人击败了黄巢,唐禧宗才得以还都,还有这大元的耶律戟,祖上也是突厥人,其父亲,也就是大元朝的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在五代十国之乱崛起,萧太后而后专政独裁,从大夏朝手中攫取了青州六府。
这一句叛上作乱是从何说起?
谢必安也颇为疑惑,问道:“乔兄这一句……叛上作乱……”
这乔兄,自然指的是乔永乐,身后跟着的正是十步成诗的费清明,虽然费清明输给了江宁,但八步做出的《鹊桥仙—纤云弄巧》已然是传遍了大江南北,盛名在外,倒也成就了费清明的些许名气。
乔永乐呵呵一笑,已然是坐到了谢必安身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这诸位就有所不知了吧……”
“愿闻其详……”谢必安端起酒杯,也喝了一杯,将酒杯放回到桌子上,拱了拱手。
乔永乐呵呵一笑:“呵呵,此事也是听家父偶然间说起,不过细细想来,也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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