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黑汉子笑眯眯的坐在酒肆门前喝酒吃肉的时候。
突然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一看,满脸的凶神恶煞竟是变成了乖巧行径。
“哥哥,你莫要心急,等弟弟打杀了他们,俺们再出发!”
“休得胡闹!这里是汴京!”
黑厮显然是害怕这人。
此人从酒肆之中走出,只见他个子不高,脸色也颇黑,右边的脸上还隐隐约约有个印记,不知是文青还是烙印。
黑汉子咽了口口水。
“那咱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落人口实?”
“我看你是想死在汴京!滋事要有分寸,害了性命就不好了!”
“唉!行吧行吧,走走走!”
黑汉子猛然一脚踹在木凳上,顿时间木凳炸裂,木块飞溅。
他瞪着眼睛,怒喝一声。
“今日便饶你们一命,若是以后再城外碰见你爷爷我,那可就是阎王爷索命了!”
这嗓音如同雷声一般,震得众人震耳欲聋,甚至都没听清这黑厮在说什么。
身旁那人无奈苦笑。
“你这黑牛,莫要再撂狠话了,你我还需出城回山,今日这汴梁风景是赏完了。”
“赏个鸟儿的景,那青楼小娘才是美景。”
“哈哈哈哈,你这黑厮!”
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辆大红色马车悠悠然驶过。
看到酒肆前的血迹,脸色都没变,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有些恶心。
“这汴京什么时候有这种狠角色了?去几个人抓回来审问一番。”
“是!”
轿子外面的护卫喊了一声,匆匆离去。
这时,又有一张阴柔的脸庞探了进来。
“太师,今日出城?”
不料轿车内的官服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不出城。”
这张脸庞,正是西门庆。
他叹息一声,颇有些埋怨的说道:
“太师,我就不明白了,阳谷县不过是小县城而已,我的珍宝都藏在那个暗室之中,届时只要我做了县太爷,自然是珍宝美人奉上,您是不知道,那潘家小娘可是貌美的很呐!”
自从月余之前跑回了汴京,他就一直在蔡京身边当护卫。
身份的落差让他报仇的心思越来越甚。
虽说给当朝左相做护卫,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可是这对于向往自由的西门庆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无法和美妾欢愉,什么事都要亲自操劳,甚至有几次惊险的刺杀,都要他顶在最前方。
安稳的荣华富贵和险象环生的升官发财,他还是想要后者。
“西门,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一定要懂得隐忍,厚积薄发。当初若不是看和你有一些香火情,本相早就将你打出府了。”
蔡太师的语气平淡,但是听在西门庆的耳朵里,这简直就是秋后问斩一般。
他连忙下跪,不管蔡太师能不能看得到,猛地磕头喊道:
“西门庆知错!”
“起来吧,大街上跪着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人多坏。”
蔡太师伸手撩起帘子,他轻笑一声。
“西门,我不要你的珍宝,我只是在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慢慢的升上来为我所用。”
“如今军权还不在我手中,我若是把你捧上了实权将军,你会忠心于我吗?”
西门庆眼神大惊!
县太爷和实权将军,这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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