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强人,她怎么赢?
如果她现在想动手试探,他估计会毫不留情的将她另一只手给折断,反正,练轻功并不需要用手。
可是,下一刻,他抬起的手竟然放在她唇边,把她粘附的一根肉丝挑落,他说:“这鸟肉根本不好吃,你竟咽得下去。”单黎夜心里气,有大堆话要反驳,谁知他又说:“我给你带了吃的。”
这鸟肉,顿时不香了。
她也没话说了。
吃完他给的食物,单黎夜叹气,一脸的无辜懒漫的说:“我知道我现在打不过你,三年就三年,有一个这么执着想教我武功的人,学了武功,我也不吃亏,照你刚才的意思,只要我轻功赢得过你,你就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他轻声回应。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赢你,到时候你别反悔。”单黎夜放出话,想起什么,凝了眉:“不过你得先放我离开一天,我失踪这么久,要给龙怿山庄报个信,免得让他们担心我,还有龙云,说不定他还在蝶谷外边等着,这个傻小子,可能没走。”
“你的家人,跟我没关系,想跟我谈条件,除非赢我。”傅花隐挑了眉色,眼瞳紧锁,那眼神在告诉她——
弱者,没有谈判资格!
单黎夜紧咬着牙齿,不好发作,心底再次腹黑了他一遍——
傅花隐,小气鬼。
于是,单黎夜度过了最难过的一个月,她每天都被他逼着练武,练轻功,还要被逼着和他打架,当然,她怎么可能赢得了他,不是被他打,便是被他摔,她毅力太强,打倒后总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站起,弄得傅花隐都不知道是继续打她好呢?还是继续打她好?
傅花隐说她根骨不佳资质不好,不过耐揍是个优点。
她轻功已是无限好,有了很大的长进突破,虽然不能追上他,至少不会被他甩开,她每天像膏药似的黏着他,一有机会就偷袭,当然,每次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这一次的代价更甚。
傅花隐给了她一个绝佳好的偷袭机会,单黎夜以为自己会成功,哪知一个脚步收不住,不知是她瞄得不对还是她看花了眼,总之,她整个人像火箭似的,华丽丽的从他身边跃过,风风火火的掉入悬崖底下。
傅花隐愣了片刻,竟然就这么看着她掉下去。
在坠落的过程中,单黎夜暗骂了那个男人一遍,当然掉到崖底后,她更是把他全身上下问候了一遍。
该死的傅花隐!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一片草头上,手脚不能动,还好摔下来时有树枝缓冲,她做了最坏的打算,用内力护住自己,不然这一摔,不把五脏六腑全部震碎才怪,还好只是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
她这样不能动弹,躺了两天,期间有一只红色的鸟叼了果子给她吃,她对那只鸟很是感激,直到第三天傅花隐才出现,像是好心来崖底救她。
她一身狼狈,他一身优雅。
单黎夜咬了咬牙:“你见死不救。”
傅花隐好笑:“你自己要故意摔下来,我为什么要救?”
这个人,这个男人,太无情了。
就算她是故意,他怎么可以不救。
因她被震得太重,傅花隐根本不敢随意挪动她,只得在原地给她接骨上药,陆陆续续躺了三四天,身体能微微的动了,傅花隐才把她带出崖底。
一月之期已过,她这破身体自然不可能还能与他打一场追逐赛,何况因她消失不见,龙怿山庄已经乱成一团,连秦楚潇都让人过来放话,他徒儿若是在里面出了一点事,绝不让影月的人好过。
差点忘了,她是龙怿山庄大小姐,有家有族的人确实顾虑多,这点他没考虑周到,傅花隐想了很久,决定把她送出去,日后再慢慢来。
傅花隐让她保守这里的秘密,单黎夜却说:“你也要帮我保守秘密,不能让龙怿山庄的人知道我习武。”
傅花隐想起一直站在蝶谷外头的那个少年:“包括你说的龙云?”
“他例外。”单黎夜说。
“为什么他例外?”傅花隐追问。
她却是不说。
傅花隐给她上了最好的良药,把她送到蝶谷之外,他特意见了见这个被她例外的少年,傅花隐拧紧了眉头。
龙云?
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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