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真是救命神!
单黎夜底气又足了一点:“我让母亲担心了。”
“你身上的这些,是怎么回事?”
单黎夜轻音:“母亲可以不问吗?”
“明知让我担心,又不让我问,你倒是很会拿捏。”温轻兰冷冷一声,没逼迫她什么,便问了点别的:“龙云呢?怎不见他回来?难道他没有和你在一块?”
“我不知道。”
龙云为了撇清关系,并没有与她一起回来,她是真不知龙云去了何处。
温轻兰起了身,将屋中内外之间的帘子放下,隔着轻纱珠帘,她说道:“你自己上药吧,我让人去备些热水,再给你备些吃的。”
这一夜,温轻兰守在外屋。
单黎夜在内屋洗浴,再自己上药,弄完一切后,她忽然看着外屋,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正撑着手闭目养神,单黎夜忽然有些愧疚。
珠帘窜动,单黎夜悄悄给她披了件衣袍,才回到床榻上,一夜难眠。
温轻兰是习武之人,若是再多瞧见一些,恐怕就知道这些伤不同寻常,温轻兰以前并不喜欢龙若灵习武,一旦发现,便常常惩罚她身边所有人。
而那个庄主父亲,也从未让她习武,明明有那么高的能力,把龙云教得出色,却不教她半点。
以前的龙若灵连学个一招半式,竟要龙见尘偷偷教。
她如今习武,若是让他们知道……
他们会阻止,他们根本不允许。
她无法预料会是什么后果。
可她单黎夜要做的事情,怎可能是父母所能阻止的!
第二日庄中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又被人平息,龙见尘闯入她闺阁,单黎夜正在用食,对于这位亲哥的莽撞,她已见怪不怪。
龙见尘丝毫不提什么,只是给她多带了几样好吃的,他抑制住心底的忧心忡忡,面上笑意盎然,让她尝那个吃这个,总之,这几天喂下来,她有点胖了。
单黎夜愧疚了一下。
好在,龙见尘应该并不知是她拿针偷袭他。
第二日半夜,安晨没忍住偷摸闯进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真如外面那些人所说,他还问:“难道是上次那个掳走你的少年做的?”
提起上次那事,安晨便一肚子气,他在树林中找到她时,那个少年故意给他留下一个背影,而她衣衫不整,锁骨间有些难以形容的痕迹。
若非担心她安危,安晨真要冲过去宰了那个少年,但好在,那次她并未受到其他侵犯。
单黎夜却是有苦难言,影月这事,她真的无法同安晨提起,只能说:“我拜了一个人为师,学艺不精,打不过他。”
安晨闻及便松了口气,只要不是……
还好还好。
第三日,龙云回来了。
不知龙云说了什么,庄主父亲并未对龙云有什么责备举动,好似完全没有把龙云的失踪和她的失踪联系在一起。
龙云并未来看望她。
第三日半夜,秦楚潇偷偷来了,她敬爱的师父看她被伤成这样显得非常忧心。
单黎夜梨花带雨哭诉,要秦楚潇把所有的绝世武功都一次性教给她,什么心法,什么剑法,什么拳法,什么掌法什么的,统统教给她,她就不信,她败不了傅花隐那个家伙!
秦楚潇一听影月,立即换了脸色,淡淡道:“学武功是要循序渐进的,这样,为师下月再来教你醉剑第三式,你好自为之。”
然后溜得很快,跑得无踪影。
本来这什么破影月是他秦楚潇该管的事,现在呢,他负责逃跑,她负责替他受苦,秦楚潇浪子之名果然不虚传,他对璃月和影月之事,能避则避,能跑则跑,难怪连璃月圣女这样的位置,都随随便便给出,完全不管她的处境。
有这样一个师父,到底是她八辈子倒了多少霉才凑齐这一个!
单黎夜有叹不完的气,定了定神之后,迅速把秦楚潇方才演示的剑法过滤了一遍,记在脑海。
<bJ/> 思考时,床边出现了一抹人影。
“没想到,进你房间的人,挺多。”
三天了,才轮到他上场。
单黎夜斜眼略瞧:“你也算。”
他坐在床边,看了眼她的伤,眉头皱的有些深:“龙怿山庄应该不缺钱,用的药怎如此不济,都几天了,还是老样子。”
单黎夜心里腹黑,是啊是啊,比不得你傅花隐的药阁,随便一瓶药一株草,能值个万儿八千的,哪能比得上啊。
然而还没腹黑完,傅花隐点住她穴位,曼斯条理扯开了她的衣衫,用他名贵的药给她上伤口,甚至面无表情不耐道:“如此,好得快些,你我的约定,还未结束,可不能这样浪费时间。”
单黎夜胸腔起伏,混蛋啊!
三年,他说的。
她的确是想学武,可是,她为什么要当影月少主?
他为什么一定要她当?
不同于以前那个残忍阴冷的地方,至少现在的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不想做的事情,不愿意被人如此强迫,这个人,犯了她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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