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左慈,眯着眼睛目光转到左慈手上的鸟雀身上,讶然道:“鸽子?”
左慈微微挑眉,笑道:“是鸽子没错!”说着,看进庄明眼里,“既然你的能力也回来了,准备离开了吗?”
庄明瞳孔骤缩,微微抿嘴,坐直身子,看向咕咕叫着的鸽子,淡淡的说道:“这些不劳你费心,对了,你是怎么找到于吉的。”
“我没有找他,于吉的行踪我都知道,一切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左慈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放开鸽子让它自己飞了出去,然后瞧见庄明微微皱起的眉头,说道:“不用担心,它会回来的,毕竟它都会自觉而本能的寻找给予它食物的主人。”
也不知道这个人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特异功能,庄明心想着,却问出压在心底的话题,“许昌怎么样了?”
“你怎么就肯定我能知道许昌的情况呢?”左慈眼底闪烁,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庄明漠然的回答,“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毕竟是你说过,一切在掌控之中!”
左慈有些纳闷的瞧着眼前喜怒不定、难以捉摸的庄明,本来对于他导致于吉年岁又缩小了许多而不满,可却不知道为何的有一种奇怪的相交的冲动,按压下莫名的情绪,他微微一笑道: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曹操命曹纯带人寻找你的踪迹,整个许昌城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趋势,所有的人都是紧闭大门,望着风声,昨日曹操麾下郭祭酒被打了五十大板,现在家中休养。”说道最后一句,他压低着声音,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
怎么会,庄明顿时有股气血上涌的翻腾感,四肢乏力,目眩耳鸣之下不忘质问左慈道:“马上要开战了,曹操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打压奉孝,你分明是胡说!”
“我没有胡说。”左慈目光流转,深深地看了一眼失态的庄明,说道:“是郭祭酒自己要求以同罪论处,若不是荀令君等人求情,怕是身首异处了。”
“噗——”庄明顿时忍不住,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身形摇摇欲坠,手撑在地上,头垂下。
“这就晕了。”左慈挑眉,却微微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等于吉他们先后回来,于吉瞅着姿势怪异的庄明,“喂,师兄,庄明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之前不是平躺着的吗?”
左慈接过于吉手中的草药,一边进行着捣碎的动作,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奇怪吗!”
高顺瞧了瞧庄明的姿势,然后沉默无语的把手上的所有果子放在地上,提着手上的野鸡,走到另一边去拔毛放血。
秀儿担心的看着庄明,满是踌躇的瞧了瞧于吉,又看了看高顺,然后走到左慈身边,盯着左慈手里的药草问道:“道长,要我帮什么忙吗?”
左慈拉长尾音恩了一声,把手上的药草递给秀儿,说道:“你帮我把它咬碎了,然后放到这里。”说着,拉出一片干净的绿叶子。
知道左慈不喜欢药草的苦味,于吉瞪了左慈一眼,也没说破,走到庄明身边,看了看庄明的情况,然后有些担心的对左慈叫道:“你过来看看啊,师兄,这都快一天了,庄明怎么还没醒呢!”
醒过了,又被我弄晕了而已,左慈在心中吐槽一句,但却一点也不显露的笑了笑,顺着于吉的意思走到庄明跟前,左手按在小小个子的于吉那毛绒绒的头顶,另一只手抓着庄明的手腕把脉。
本来想挣脱左慈右手的于吉见状,也不再动弹,盯着左慈的动作,等左慈放下庄明的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才郁卒的嘟囔道:“早知道,我以前也学医了!”
左慈挑眉,在于吉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你学什么医,知道你从小最不喜欢这些,师兄学就行了,凡事有我。”
于吉脸红了一下,摸了摸疼痛的脑门,呲牙咧嘴的瞪了左慈一眼,然后跐溜的窜到高顺身边去,“我去帮忙了!”
又是一天过去,许昌城里的一宅院里,荀攸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住客房中,看着里面趴着的郭嘉,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去,坐在床侧,“到现在也没有清言被抓的消息,想来是逃出去了!”
郭嘉面色有些青白,疲倦的微侧着身体,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席卷全身,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何必特意到这来告诉我。”
荀攸翻了个白眼,把药瓶放在床头,“不来告诉你,你又一冲动,以后要是让清言知道了,我找谁诉苦去!”
“我没有冲动。”郭嘉轻轻的说道:“刘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知道刘备到了徐州,马腾立马就回西凉去了。这等心腹大患一旦放出去,日后怕是劲敌啊!”荀攸摇了摇头,颇为不渝和担忧。
“那袁术有什么反应。”郭嘉话音刚落,就忍不住一阵咳嗽。
“你这病怎么又来了!”荀攸皱眉,到房间里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郭嘉递过去,看着小口小口嗫的郭嘉,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袁术只会贪图享乐,不过据情报说,他往徐州去了,看样子,能打个两败俱伤。”
郭嘉缓缓的点了点头,迟疑的问道:“文若他?”
“别提这事了!”荀攸的面色一下子变得不大好,“不管主公是什么想法,他都不能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奉孝,世家大族不容此事!”
郭嘉喝水的动作停顿下来,点了点头,揭过此事,又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白雾,眉宇间微微蹙起,有些郁结在心中的烦闷,悠悠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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