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花捂住火辣辣的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那叫伤心,嘴里噼里啪啦打起苦情牌:“你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偷人家红薯鸡蛋,我找上门来要回自己东西,有错吗?”
说着,说着,马金花从怒,到气,再到委屈,便放声坐在地上哭嚎起来,碎花裤裙上坐一屁月殳土。
杨树林是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吵架,黑着脸听了半天,明白马金花为啥找这母子麻烦,当即开口道:“红薯是树苗给这孩子的,不是偷你家的,别在这丢人现眼。”
树苗是杨树林的妹妹,整个村子里,就她对姜景铄好,但对姜澜清却没有好脸,只因姜澜清口碑不好。
杨树林的话,让马金花哭声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哭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那鸡蛋总是他偷的吧!”
说完,捏着鼻子擤了一把鼻涕,手还甩了两下,随后在围裙上抹一把。
杨树林嫌恶地看了一眼马金花:“你可别冤枉姜景铄,鸡蛋你应该去问你儿子狗蛋,他最清楚。”
狗蛋为了能和里正的孙子小刚子玩一块儿,偷偷拿自家鸡蛋去讨好小刚子,树苗和他说过几次。
马金花自是不信:“你少骗我,狗蛋听话又乖,才不会拿自家鸡蛋。”
“是与不是你自己回去问狗蛋。”马金花话音未落,杨树苗气喘吁吁跑来,接过马金花的话就回了一嘴:“马金花,你要是再敢冤枉景铄这孩子,我撕烂你的逼嘴。”
她在园地里割猪草,听到马金花一路咒骂着,看她朝这儿来,怕姜景铄吃亏,让她哥先来,她身子太胖,走路有些慢,还好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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