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若看向躺在地上的四个杀手,“你们还是不招吗?”
她道:“此时不招,我们也总能查到。”
杀手们并不怀疑,陈大人做得那么隐秘,本以为已经万无一失,没想到他们能不露半点行迹的找到他们。
可见他们早查到陈大人是诈死,却隐而不发。
但,能瞒一日是一日,口供绝对不能从他们嘴里出。
因此,杀手们冷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三人,有一个还冲韩牧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想要激他杀了他。
落在周人手中,更快的死是一种福气。
韩牧恶心的看着他,气得起身,却没有对他们喊打喊杀。
既然县令不能私自杀掉罪犯,那他就不做,可他依旧生气,因此道:“把他们分开,再用一遍刑,我就不信,你们嘴巴真就这么硬。”
“我倒有个刑罚,一直只闻其名,未曾见人用过,或许可以在他们身上试一试,”顾君若慢条斯理的道:“我也很好奇,这刑罚是不是真的同书上写的那样恐怖。”
韩牧一脸好奇,“你还懂刑罚?”
“虽未曾见识过,却知道不少刑罚的方法,”顾君若道:“每年过年,吏部要给各地各级官员考核,其中不免有些贪酷的官员被告到祖父这里来。”
“其中贪酷的手法五花八门,我侍奉在祖父身侧,偶尔一观,也叹为观止。”
“其中有一个是,将人做成彘,第二天将人的眼睛挖掉,第二天将耳朵也割掉,第三天就砍掉左手,第四天砍掉左脚……这样一天割掉一点东西,等到第六天,人就光溜溜的只剩下一个脑袋和一个身体了,因为用药止血,所以人能好好的活着。”
顾君若道:“但这个是汉时便有的刑罚,算不上多稀奇,最让我觉得稀奇的是一种叫铁梳的酷刑。”
她道:“书上说,烧一锅开水,然后将人像猪一样绑在木头上,快速的放进锅里再抬起来,然后就用铁梳子剐猪毛一样剐过去,就会刮下一层皮……”
贺子幽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坐不住了,战战兢兢地躲在韩牧身后,害怕的去抓他的袖子。
韩牧瞥了他一眼,嫌弃的扭过头去,却没有把他的手拍开。
贺子幽都这么害怕了,四个杀手也不由惴惴不安起来,顾君若却微微倾身笑道:“但这个刑罚太过血腥,还需不断的用铁梳子将皮肉梳下来,听说由厉害的仵作动手,能够把人梳成一具骨架,甚至把内脏都裸露出来而人不死。”
她道:“找这样的仵作可不容易,所以我先不用这个,我们试另一个。”
四人脸色发白。
顾君若让人去取一盆水和一叠纸来,然后让人把四人绑在木床上。
“这种刑罚就要容易得多,也干净,就是一张一张的浸湿后放在人的脸上,人会慢慢的呼吸不过来,无限的接近死亡。”顾君若对他们笑道:“你们不是不怕死吗?但你们谁又真正的死过?”
“所以这次我会让你们自己亲身经历过死亡,真的接触到那个点了,你们再来与我谈不怕死,”顾君若将纸递给小婵,小婵就一张一张的放进水盆里浸湿。
顾君若退后一步,让丁四几个上前给他们脸上敷上湿纸张,“若你们真的都不怕死,我们再来试一试铁梳子。”
凉凉的纸张盖在脸上,他们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没吭声,也没动,只是未知让他们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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