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光线,阴冷的气息,安静的令人发慌的幽冥廷三层最里间牢房中,连张炕都没有,地上铺盖的茅草发出阵阵恶心的霉味,张大面无表情的倚强而坐,而葛二双头抱头,一脸颓废。
“葛兄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佟博稍一弯腰,便钻门而入,来到了葛二的面前。
“哼!真没想到,玄武院内每日巡夜的护卫竟然是如此高手,算我看走了眼。”葛二抬头死死的盯着佟博。
“彼此彼此,张兄与葛兄在玄武院数年之久,不也伪装得庸庸碌碌吗?”佟博接过廷卫递过来了小木凳,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不知道佟兄还来干什么?是来看我们兄弟俩的笑话吗?”葛二那颓废的双眸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张九云,葛天刀,你二人好歹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若要避世玄武院亦无不可,但是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却是不行。”佟博收起了刚才的戏谑。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葛二惊慌的问道,就连一边一直靠在墙边不说话的张大也震惊的看着佟博。
“小鬼,这次倒是不怪你,这两位可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谍者,最强的可不是武功,而是心志。你廷尉府引以为的傲精神拷法问对他们压根没用。”佟博不理葛二,突然对着身后的鬼面说道。
“翔云,你就别取笑了。”鬼面悠闲的背靠在牢房的木柱上,双手抱在胸前,闭起了双目养起神来:“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乐得清闲了。”
“这家伙真是比我还会偷懒。”佟博心头暗骂,手中一刻不停取出了那块“农”字令牌展现了葛二面前:“这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东西吧。”
“你?这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刚才佟博认出他们的身份就已经令他们震惊了,此刻又见了一直片寻不着的令牌,估计葛二的心头快要滴血了。
“说吧,这个令牌到底意味着什么?”佟博一把收起令牌,锐利的眼神直刺葛二:“若是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们也应该知道,以穷奇的狠辣,即使你们能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葛二看了张大片刻,满脸疑惑:“如果我们说了,你就能保证我弟兄二人无恙?”
“不能,在下向来不喜欢做这种无谓的承若。”佟博双眸微闭,面容略带哂笑:“二位只能赌一赌。”
“这?”正当葛二犹豫之际,墙边从未说话的张大沉声道:“老二,把知道的都告诉佟护卫吧。”
“大哥,这秘密可是我们唯一的保命符,就这样交给此人真的可以吗?”葛二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大。
“至少佟护卫比起穷奇那斯要可信的多。”木讷沉闷张大嘴角边露出的心满意足的笑,那笑容更像一种对朋友心心相惜的信任。
“大哥,我知道了。”葛二自打与张大入江湖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安定的笑容。
身后的鬼面就这么静静的佟博,心头暗叹:“翔云,我有时候还真是羡慕你啊。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是有那么一种与生俱来让人信任的气质。”
“佟护卫,这块令牌的秘密就是。。。。。。”突然葛二满脸黑气大盛,双手捂着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佟博见状,一个健步从木凳上冲上前去,左掌贴着葛二的膻中穴,一股柔和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右手二指点在了他的喉咙黑气上冲之处,只见指间的内力犹如云雾状似的与这股黑气相互碰撞着。
鬼面见状亦惊,连忙上前查看张大的状况:只见他瞳孔发散,嘴角中的笑容还在,却已然气绝生亡。
酒过三巡,叶无言的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起来,脚下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爹,您老人家喝多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叶虎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叶无言。
“也好,虎儿,你替我招呼大家。”叶无言朝着主桌的张二公子,慕容离作揖道:“慕容郡王,二公子,老夫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张二公子一脸傲然的点了点头,慕容离则含笑回礼道:“叶院主请自便。”
“来人,将爹扶回房休息。”在叶虎的一声令下,两个小厮一左一右扶着叶无言朝后堂走去。
“凝诗,慕容郡王身边的那人是谁,一脸傲慢的样子真是令人讨厌。”另一桌的安大防悄悄问道。
“他便是司农张大人家的二公子张野,此人如起名狂野、傲慢、轻浮,厌文好武,有次在家父的宴席间出言不逊被我二哥教训过。”柳凝诗嘴角流露着不经意的笑容。
“柳二公子够霸气,这种人就是欠揍。要换作我,同样会出手教训他。”安大防满脸兴奋的握着拳头。
“安护长,请慎言。”一边的司若水眉头紧锁,心道:“爹提拔此人做护卫长真的正确吗?”
“司院主,只是随便聊聊天,何必怎么认真嘛?”柳凝诗毫不留情的驳道。
“你是中书千金,自然可以任性而为;而我们作为护卫,则必须谨言慎行,难道不对吗?”司若水冰冷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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