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锦衣公子正手足无措之间,见自己吩咐的酒菜到了,便赶紧让柳凝诗入内。
“嗯?真是好酒。”柳凝诗距离两人还是数尺之遥,丝丝酒香已经飘得满屋子都是,李鸿曦闭着眼睛十分陶醉的用鼻子嗅了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三十年的寒潭香?”
“李兄果然是行家。”锦衣公子忙不迭的从柳凝诗的手中接过托盘,将里面的酒菜一样一样的摆放在了李鸿曦的面前。
“不必了。”李鸿曦猛然睁开双眼,便径直走向房门;经过柳凝诗的身旁扫了她两眼,眯着眼笑道:“少掌柜,阁里的护卫那可都是精英般的存在,鹦鹉学舌可不好?”
“李兄教训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锦衣公子低着头,连连称是。
“瞧这布衣汉子的打扮,很像是工棚出来的?”柳凝诗低头沉思道:“单看他对酒的认知,又不像工棚的苦力,日后见了还需多加留意。”
“呼!这煞星总算是走了。”锦衣公子直到李鸿曦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如释重负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少掌柜,卑职告退。”柳凝诗得到了一丝线索,心道:“还是先找到大防哥哥再作打算。”
“嗯?等等。”李鸿曦一走,锦衣公子又恢复了往常的风度:“我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卑职是近几日是入庄的!”柳凝诗含糊其辞的应对着锦衣的公子的问话,心中却在暗暗盘算如何应付。
“嘿!近日庄内倒是添了不少新人!”出乎柳凝诗的意料,锦衣公子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缓缓的坐在了原先李鸿曦所在的位置尽显疲惫之色:“来,过来陪我共饮一杯。”
“卑职不敢。”柳凝诗深知礼节,拿起酒尊替锦衣公子倒了一杯酒:“还是让卑职为少掌柜斟酒吧。”
“阿旺这次护卫选的倒是不错!”锦衣公子拿着酒尊并未一饮而进,而是浅浅的咪了几口,仿佛饮酒只是为了享受这个过程。
“哎!阁中人皆以为这紫烟钱庄的少掌柜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我的无奈。”锦衣公子摸了摸被烧焦的断发,右手紧紧的勒紧酒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柳城。”柳凝诗毫不犹豫的用上了先前一直使用的假名。
“柳城,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庄中做护卫啊?”锦衣公子突然又像柳凝诗发问道。
“练就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柳凝诗毕恭毕敬的端着酒壶站在锦衣公子的右侧,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卑职自幼家贫,只能用这身本领换口饭吃。”
“哦?这么说,你并不是喜欢做护卫咯?”锦衣公子笑着瞧了瞧柳凝诗。
“少掌柜说笑了。”柳凝诗正色说道:“像卑职这种贫穷人家的出身,哪有资格去喜欢或者不喜欢,只要有个温饱就成了。”
“没有资格喜欢或者不喜欢吗?”锦衣公子听了柳凝诗的话似乎有了很大的触动,举着樽酒的右手停在半空许久:“你说的没错,都是在世间沉浮的人,哪有资格喜欢与不喜欢。”
“少掌柜可是受人敬仰的钱庄掌柜,难道也会如卑职一般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烦劳?”柳凝诗见锦衣公子的心防渐渐打开,不失时机问了一句。
“我家几代人皆为钱庄掌柜,又怎么会有这种烦恼。”锦衣公子觉得柳凝诗十分单纯,不禁摇头失笑道。
“那少掌柜还烦恼?”柳凝诗朝着锦衣公子淡淡一笑,虽然穿着男装,可也令锦衣公子心神一荡。
“你又怎么会明白?”锦衣公子晃了晃脑袋,定了定心神:“不愁吃喝就没烦恼吗,身在这个圈子内身不由己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人似乎也姓钱,而且几代人皆为钱庄掌柜?记得父亲说过,这世间不管是什么钱庄,之间一定会有往来。”柳凝诗灵机一动,不如用言语试探一番:“少掌柜又在骗人,先前卑职在三顺钱庄护卫时,那里的钱掌柜可是每日都乐呵呵,哪里有什么烦恼了?”
“嗯?你在三顺做过护卫?”柳凝诗看似不经意的言语,令锦衣公子的情绪有了波动,手中的酒尊差点掉落下来。
“是啊!”柳凝诗收起了先前的一本正经,拿起酒壶又为锦衣公子倒满:“钱掌柜待我可好了,若不是后来。。。。。。”
“后来怎样?”锦衣公子见柳凝诗突然停住不说了,忍不住追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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