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只是身外之物,现在最重要的搞清楚到底是谁陷害大防哥哥。”柳凝诗从安大防手中又拿回簪子放在桌上。
“还是这位公子爽快。”陆少云心中暗喜,大手一挥:“取纸笔来,在下要与这位公子签契约状。”
“陆少还真是精于算计啊。”佟博也不阻止任何人,只是冷笑起来:“这支霜雪少说也值七千两银子,就这么押上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你想怎么样?”陆少云见佟博又出来搅局,却并未向方才冷对安大防那般,只是淡淡一笑。
陆少云并不畏惧别人向他大吼大叫,吼叫只能说明一个人的心虚,可他却十分畏惧懂行的人揭穿了老底,让他无可辩驳,毕竟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谁有理赢面就占了一半。
“陆少无需多心。”佟博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道:“在下只是阐述事实,别无他意。”
“此人明知道吃了亏,却只是说破而已,这是瞧不起我吗?”当柳凝诗将‘柳城’二字落在契约书上之际,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却又暗暗对佟博有了气脑之意:“一会赌局一定要你好看。”
“双方契约完成。”负责敲锣的布衣汉子双手将柳凝诗、陆少云签订的契约书举过头顶,向着屋内众人展示了一番。
“那位面生的公子,咱们支撑你。”
“对啊,对啊!”
“一定要赢啊。”栅栏外围着的一众赌徒清一色的放开嗓子替柳凝诗助起威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别看之前如何叫嚣支撑陆少云,一但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在下还是押这只白衣秀士。”陆少云招了招手,一个小厮殷勤将一把椅子放在栅栏的最南边。
“既然是二人对赌,怎么也得为柳公子看座吧?”佟博见陆少云已悠悠的落了座,笑问道。
“自然。”陆少云再次招手,小厮再一次将椅子放在了栅栏的最北面:“如何,你们准备拿什么应战?”
“雊雊雊!”佟博在屋子一边关着斗鸡的笼子前晃来晃去,听着叫声,观察着毛色。
“嗯!这只不错,这只似乎也不错!”佟博托着下把来回走动着,突然眼神一亮:“就选这只了。”
那是一只通体长着黑色羽毛的斗鸡,看上去就像营养不良似得,快瘦成一条直线了,眼珠也不似栅栏内的‘白衣秀士’那般有神,倒是有些睡眼惺忪,怎么看都不像厉害的角色。
“哈哈哈!”陆少云看着佟博手中拎的斗鸡,不禁放声大笑:“兄台,你是银子多了没处去故意来找输吧?就这种温吞的鸡,在下都感到胜之不武。”
“是啊,是啊!怎么选了这么个货色,这不是明摆着要输吗?”
“快将这黑不溜秋的家伙换了。”
“别害大家也跟着输了。”这些赌徒也许太想将输了的银子赢回来,竟然也跟着起哄,可他们却忘了,这无本的赌局是谁发起的。
“翔云!这只斗鸡看上去真不怎么样,还是换了吧!”安大防看着佟博手中的黑鸡,不放心的说道:“这毕竟关系着凝诗的簪子与清璃姑娘的银子,要是输了。。。。。。”
“柳姑娘,你的意思呢?是不是也想换了这只黑鸡?”佟博打断了安大防的问话,转头向着柳凝诗问道。
“既然是翔云哥哥提出的,那应该由你决定。”柳凝诗思索片刻,便做出了支持佟博的决定。
“大防,要不我给你写个欠条!若是输了,这些银子由我一力承担如何?”佟博神情肃穆,再无先前的戏谑。
“哎!算了,若是输了咱们兄弟一并承担。”安大防被佟博所感染,伸出自己的右掌悬在半空。
“好,果然是好兄弟。”佟博也伸出了右掌同安大防握在一起:“放心好了,咱们不会输的?”
“快换啊?”
“怎么还不换?”
“别拖拖拉拉的了!”一众赌徒见佟博、安大防与柳凝诗说个没完,顿时吵吵起来。
“全都闭嘴!”佟博转过脸来,满是寒意,冷冷说道:“谁再多嘴,便别想领到输了的银子。”
这一句话算是打在这群赌鬼的七寸上了,一下子屋内冷清下来,只剩下栅栏内的‘白衣秀士’雊雊直叫。
“既然如此,便开始吧。”柳凝诗作为契约者与陆少云面对面而坐,佟博与安大防分别站在了她的左右两边。
“雊雊雊!”佟博将手中的黑色斗鸡扔进了栅栏内,‘白衣秀士’挟得胜之威,虎视眈眈的逼了上来。
“当!”布衣汉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方桌前,将开始的锣鼓一敲,‘白衣秀士’一反上局与‘西部霸王’相斗的守势,率先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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