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口头总说一句话:“心若向阳,不惧悲伤!”这其实是老冯说的。
我思量着这句话:“心若向阳,不惧悲伤!”这是我来湖南时,王总跟我说的话。是啊,多么有哲理的一句话啊。
我本该振作起来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张华的后事,小万以后的日子,湖南分公司现在被我搞成这样,殷师傅怎么样了?太多事了,而我还一直就像个蜗牛,躲避着,我本该负起我该负的责任来啊!
经过林老的一番开导,我振作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身体。由于吊了近半个月的生理盐水,营养严重不足,整个人瘦了整整20斤,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照镜子时把自己的都吓了一跳。
出院的那天,小霞和江江来看我,小霞说:“看到你恢复,我很高兴,我当你是自己弟弟一样,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虽然不舍得你,但还是希望你尽快的离开湖南吧,这地方是个毁人的地方。”
江江说:“我打算和小霞去加拿大了,手续马上就办好了,走之前,你要是回珠海了,我们就去看你,等我们安顿下来,就接你过去加拿大。”
我微笑着对着这对视我为亲人的夫妻说:“嗯,我会尽快办完事,离开这伤心地,有机会我一定去加拿大看你们的,我为能有你们这样的姐姐,姐夫而高兴,谢谢你们。”
黄总开着他的北京212吉普来接的我,林老没有陪我回涟源,而是坐飞机回珠海了,他知道我想开了,就放心的走了。车上黄总说:“张华已经火化了,小万带着张华的骨灰回了珠海,小万走时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她不怪你,说这都是她的命!”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就只有内疚了,我记得还个人说过一样的话。
回到厂里,大家还像以往一样和我打着招呼,似乎没人还记得那件事的发生,也没人会再提起那件事来。殷师傅手臂上还挂着纱布,黄总说,殷师傅的手臂可能很难恢复了,永久性的残疾了。我实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着殷师傅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傅,是我该死,害了你,害死张华!”
殷师傅摸着我的头说:“不怪你,不怪你,谁也不想的,这样也好,公司让我提前退休,我可以回家享清福了,放心吧,阿飞,我没事的!”
平复了心情后,我和每个人道了别,收拾了行李,和殷师傅上了黄总的车,让黄总送我们去车站,我要先去趟长沙,见在湖南的最后一个人。
到了长沙,我和殷师傅先找了家酒店住下,之后,我拿出张名片,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了孙警官。
孙警官和老单一起来的,告诉我曾哥已经被转到湖南第一监狱,赤山监狱了。说要去,要等到星期一,星期一是探视时间。今天是星期五,就是说我还要在这而过最后一个周末。
我订了星期二的票回珠海,和殷师傅说,我要去个地方,和个人道别。殷师傅不是很放心,我说没事,这里是长沙,治安很好的,再说你手还没好,就修养吧。
说实话,我早已忘记了那两个还在外逃的凶手,我还是觉得天下还是太平的,不太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行凶。
我打车去到了夏天家的楼下,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却看到夏天的爸妈正领着行李下楼,看我站在门口,放在里手上的行李,走过来和我打着招呼。夏天的爸爸还是一贯和蔼,笑着说:“小陈,你好,我们是给夏天来收拾东西的,夏天现在人已经在北京了,她这星期面签,估计马上就可以走了。”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天的,这样也好。
我礼貌地说了声:“我星期二就回珠海了,打算和夏天道个别,那就麻烦叔叔和夏天说一声吧,叔叔阿姨再见!“
我转身走的时候,夏天的妈妈说:“就麻烦你别再找夏天了,你们不适合,我听夏天说了,你们想做进铁道部公司的事,只要你不再找夏天,我可以帮你进去他们公司。”
我没回头,只说了句:“后会无期吧!”
星期一孙警官穿着一身便装来接我,我一直没怎么仔细观察过她,她很年轻,以她这个年纪肩膀上一杠两星,其实很厉害了,她不但年轻而且挺漂亮的,只是脸上多了点愤世嫉俗的表情,少了点亲和力。
我问她老单怎么没来,孙警官说道:“你是多大的官啊?去监狱看个人,还得两个人民警察陪你啊?我这样一杠两星的还不够格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案子不是他一直在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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