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木尴尬地低着头,恨不得从地上徒手掏出个洞钻进去!他真是不懂他爹怎么能这么厚脸皮,俩家人分明闹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跟夏大山这房,他爹怎么敢的啊!
可有的人不仅敢,而且还敢蹬鼻子上脸。
张村长看到锅里的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哟!这是要吃饭了?那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了...”
夏大山尴尬地说:“哈哈,怎么会...”知道不巧你还问,怎么这么欠呢!
夏槐却直截了当地说:“张村长对不住了,不知道会碰见你,所以做的饭只够我们自家吃的。”
张村长被夏槐说的面上无光,尴尬地摆手:“咋能吃你们家的,我们有干粮,哈哈!”虽然这么说,可他竟然突然朝身后招了招手:“来,狗蛋大丫,跟你们槐姐姐亲近亲近。”
夏槐:“???”我是谁?我在哪儿?他们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大丫唯唯诺诺地叫了声‘姐’,狗蛋浑身脏兮兮的,看着锅里的肉直流口水,嘴里还不不礼貌地大叫:“肉!爹,我要吃肉!祖父,给我吃肉!”
张村长为难地拉着狗蛋训斥:“狗蛋!不许无礼!这是别人家的,怎么能张嘴要这要那?”虽然这样说,但他一双三角眼却瞄着夏大山一家。
那意思仿佛是,你们好意思吗?我们大人可以不吃,小孩馋了吃两口,你们都舍不得?小孩能吃多少点儿?
然而夏大山一家跟没接收到张村长递来的讯号似的,周蕙娘边盛饭边招呼自家人:“小槐小杋,来吃饭了!”低垂的眼里满是对张村长一家的厌恶。
“来了!”夏槐顺便拉走她爹。
眼睁睁看着夏大山与王铁牛他们吃的喷香,狗蛋气得都哭了起来:“我要吃,我要吃肉!”
张村长被人下了面子,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气,闻言狠狠拍了狗蛋一巴掌:“哭什么哭!就你长了张馋嘴,家里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
狗蛋在家向来最受宠,这是第一次被祖父又打又骂,心里难以置信的同时涌起阵阵委屈。小孩子哪里懂的大人的弯弯绕绕,当即就滚在地上撒泼来:“爹,娘!祖父打我了!祖父打我了...”
张大石脸黑的像碳,但他不能说他爹,只能揪着儿子的耳朵把他拎到一边指桑骂槐:“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看到人家压根不管你死活,为了一点吃的就哭,有没有出息?!”
大石媳妇儿一看相公在真的下狠手,连忙拦着:“你打孩子干嘛啊,又不是咱狗蛋的错...那有些人呐,心黑着呢,小孩馋一口吃的都不舍得!”
刘轻云脸涨的通红,下意识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有些犹豫地小声说:“要不要给狗蛋一口...”
周蕙娘翻了个白眼,拦住刘轻云:“给他们干啥?喂狗都不能给他们!喂狗狗还能护主,喂他们?你就擎等着了!绝对不会念着你的好!”
刘轻云也不是不知道张村长的德行,只是看见小孩子,她就下意识心软了。听周蕙娘劝说,她也不再坚持。
<b/> 最后,张村长带着一家人气愤地走到远离他们的地方坐下啃干粮。
与他们一同前行的人终于有空打趣。
“哟,张村长,那是你们村里人吗?怎么这么个德行啊!”
天底下最不缺爱凑热闹的人,人们总是喜欢探求一些旁人的私事,好像这样能让他们更加开心、长寿似的。
张村长本不想说太多,毕竟乱世遇到熟人,他是真的打算既往不咎的,但他没想到夏大山一家这般不给他面子。于是,他转了转眼珠,一脸悲叹:“哎,他们这样也是有缘故的,都怪我家啊!”
“哦?”旁人一听当真有隐情,当即伸长了脖子去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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