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这路上的流民真是不可小觑,就是这藏钱的方式,还真是亘古不变啊!
这样想着,青娘已经握着那耳坠往夏槐的方向走。
孙大富当即喝道:“青娘,你别冲动!这是你娘给你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你不要做傻事!”
青娘脚步一顿,脸上有不舍也有怀念,但一双柔媚的眼却十分坚定:“我娘当年重病,为了给我留有活下去的积蓄,她宁愿拒绝喝药死掉都不愿拿出这对金耳坠换药,她是想让我活下去,不是想让我守着这对耳坠死掉!”
“大富哥,你不必说了,换掉这个耳坠,我们不仅能好好活下去,到了华亭县也能顺利进城!”
青娘说完便打算继续往前走,不料正巧与夏槐四目相对。
夏槐略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举了举手里的水袋说:“你们要买水吗?”
青娘:“.”咋地,现在还有上门服务?
夏槐也不知自己这双脚为何如此不听使唤,不自觉地就走出来了。但还好,她的理智尚在。
凭白发善心那可不行,但如果给钱,那她肯定欣然接受呀!
孙大富略有些警惕地盯着夏槐,虽然夏槐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瘦弱可欺的模样,但孙大富这一路可没少被这样的人坑,所以他直接上前将青娘拉到身后,一脸戒备地瞪着夏槐:“你是谁?干什么的?”
夏槐笑得一脸无奈:“我,我是卖水的啊!”她晃了晃手里的水袋,一脸无辜:“那个,婶子你帮我解释一下呗!”
青娘这会儿情绪平和多了,虽然对夏槐的到访感到奇怪,但还是解释道:“这姑娘确实是卖水的,她家那个摊子就是我刚刚去的”
谁知解释后孙大富更戒备了,疾言怒色地冲夏槐吼道:“我不管你是卖啥的,走!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这货朝地上看了一圈,最后抓起一块破石头举在手里,见夏槐还不走,他扬了扬手里的板砖:“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是不是?”
夏槐:“.”大哥,但凡你手里的石头能有板砖大就罢了,你拿个拳头大的石头威胁我?
青娘略有些尴尬地握住孙大富的手:“大富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她真是卖水的,你先把石头放下吧.”
孙大富这才冷哼一声,顺手将破石头扔掉,嘴里嘟囔:“哪有人这样来卖水的,指不定里面加了料!青娘,咱不买!”
青娘闻言也顾不上尴尬了,连忙拒绝:“不行!这地儿就他们一家卖水,如果不买她的,难道要渴死吗?!”
夏槐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两人吵,反正看这架势,那孙大富看着像是个妻管严,最后结果肯定还是青娘做主。
果然,不过一小会儿,孙大富便如同打了败仗的公鸡似的,蔫头巴脑地扭开头,就是不肯再看青娘和夏槐一眼。
青娘捏着手里的金耳坠,咬了咬唇,走上前:“姑娘,我能用东西换吗?”
夏槐自然知道青娘要用什么换,但她还是疑惑地问道:“用啥换?我先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是不值钱的玩意,什么衣裳、玩意儿啥的可不收!”
青娘连忙摇头:“不不不,我用耳坠换,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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