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善点头道:“那就让他们行动起来。”
……
“朝廷开征奢侈税不是要减少你们的收入,而是要抑奢,让达官贵人们交更多的税,进而能让朝廷惠及更多的普通百姓。”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非要抵抗国策!”
东厂珰头李尧民来到阊门,对集会在阊门的一众罢工工人们,苦口婆心地正劝说着。
一叫薛勤的老雇工则在李尧民说后呵呵冷笑:“可朝廷难道不知道加在达官贵人的税,也会加在我们身上吗?”
“自然知道!”
“所以朝廷已经下旨,派原商部右侍郎刘确贤以商部尚书衔总领大明中央商行,来苏州开办相应作坊,以更好的待遇招募你们去做朝廷官办商行的雇工。”
李尧民这时说着就把一份《邸报》递了过来:“伱们相互传阅开看看就知道了。”
“真的?”
薛勤听后激动不已,忙问了一句,随后就接过《邸报》认真看了起来,且传阅给了其他雇工。
“果然朝廷是考虑了我们的。”
“皇上也真的还是把我们这些工人放在心上的。”
“是啊,官办商行的雇工素来是最稳当的,逢年过节福利又多,还用附带的学校。我们自然是愿意去官办商行的。”
……
一时,这些罢工的雇工很多都兴奋起来。
“诸位不要信朝廷的鬼话!”
“朝廷没准是缓兵之计,好麻痹我们,说不定现在正调兵呢!”
“要知道,我们这次罢工的人可不少,他们哪里收得了那么多雇工?”
“现在当国的是武夫,只会用杀人流血的方式解决问题!”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信!”
不过,此时,有被惠安伯等权贵官僚买通的工贼崔贤学等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李尧民因而两眼阴冷地看向了他。
崔贤学被他看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但这时,阊门外,突然出现大量乌篷船,紧接着,乌篷船里就跳出了许多持着雁翎刀或者大长矛的矿贼。
这些矿贼打着官军旗号,一跳上岸,就朝这些罢工的工人围了来。
崔贤学见此颇为兴奋,忙道:“我就说朝廷是撒谎的,他们早就准备杀我们呢。”
薛勤也因此看向了李尧民:“这是什么情况?”
嘭嘭!
嘭嘭!
这时,阊门处,挨着这些罢工工人集会地的民房内,也冲出来了许多官兵。
这些官兵很快就拦在了这些罢工工人和这些矿贼中间。
与此同时,在水上也出现了许多乘船的官军,且也跟着上岸围住了这些矿贼。
李尧民这时笑了起来,对薛勤说道:“还能是什么情况?无非是有人要假戏真做,要勾结还敢私自开矿的矿贼,假扮官军把你们这些工人给屠杀了,好嫁祸给我们官军!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们厂卫里虽然有不少苟安之辈,但并不是说就真的成了酒囊饭袋!”
“你是厂卫的人?”
薛勤问道。
李尧民回道:“当然,这下你们更愿意相信我们了吧?”
“相信!”
薛勤忙回了一句,就道:“这些达官贵人心真黑呀!要不是你们,我们是不是今日都没命了?”
“也不一定,要是团结一心,或许能收拾得了这些个矿贼。”
李尧民回道。
“团结个屁!”
“姓崔的这些家伙,平时最讨好卖乖,一味爱替老板们说话,不少工友还真的信了,也真觉得跟着闹,老板会涨工钱。”
薛勤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就要回头去抓崔贤学,却见崔贤学几个已经没了踪影。
砰砰!
这时,铳声已经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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