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啊?”
“什么良计,我看,狗屁不通。”
“是啊!如果不是某些老臣的所谓良计,朔州,应州,寰州未丢,云州,怎可能丢?”
嘎吱
耶律良,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连带着对耶律洪基也微微有一些怨念,只是,忠君爱国,还在支撑着他,咬牙继续道:“陛下,如今之际,惟有俩条路可走,一条,尽遣三州之名,入云州城,大宋皇帝不收,咱们能稍微的拿回一些民心,而他若是收,咱们还有蔚,新,妫,儒,武等十五州,只要把这十五州之民,硬塞到云州城外,老臣就不信,他能凭空生出田地,粮草来。”
其他人,
不仅仅是一味的,想要把耶律良打压下去,好,自己占据一席之地,皱眉道:“汉人虽不是人,但是,如今你我均在燕云之地,你我已经失了汉人之心,若是再如此行事,那不是……”
“是啊!”
“汉人虽不是人,但是,我们经营燕云这么多年,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爱戴,这些人,固然只是百姓,但是,他们属识各州情况,如果,只是为了给大宋皇帝添添堵,就把这些人全部推到大宋一边,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么不太合适?”
耶律良正欲反驳,耶律洪基皱眉道:“二呢?”“嗯?”耶律良怔了一下,然后,狂喜,看来,陛下还是没有彻底的对老臣失望,然后,急忙道:“二,联系西夏。”
刷
如果说,
刚才那一条,还在这帮人的接受范围之内,那么现在,就连,耶律洪基都怔了一下,然后,便有一名,可能已经有八十余岁的契丹老臣,起身道:“汝欲让大辽,向,西夏求助?”
面对此人,
耶律良,也不敢怠慢,急忙解释道:“老王爷,一来,非是求助,而是,据理力争,想必,西夏不愿意看到一个强大的辽国,也不会想要看到一个强大的宋人,二来,咱们大辽虽然还有六十余万精锐,但是,一来,幽州需要守,直面狄青的瀛州,莫州,瓦桥关也需要守,还有,耶律重元反叛,腹地各州地,尤其是临潢府更不能不守,所以,咱们现在虽然还组织了远超大宋皇帝的精锐,但是,想要真正的一棒子把大宋打死,非得联络西夏不可。”
“况且……”
耶律良开始恢复自己,北院枢密使的风采:“说难听些,是,是咱们需要西夏相助,但是,说好听些,这不是,诓骗西夏,做马前卒吗?只要西夏能够给大宋皇帝造成一些危险,那……”
“况且……”
耶律良看着,渐渐皱眉思索的众人,松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凑到耶律洪基身旁,压低了一些声音道:“老臣得知,那没藏讹庞可是被大宋皇帝狠狠的骗了一次。”
“嗯?”
耶律洪基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耶律良再靠这么近,但是,一来,耶律良毕竟是计谋偏向于失败,他要做出一些反应,二来,他总觉得,耶律良以为他疏远他,他也懒得解释,只是听闻是赵时相关的信息,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回事?”
耶律良,
有些无奈,
总感觉,自家皇帝,如果对待大宋皇帝还是这份心态,弄不好,还要……吃诱,唉,但是,他此前大功在身,也没有劝下来,如今,败仗新吃,自是也劝不住,只能是假装想不到以后,笑道:“也是细作来报,甚至,那没藏讹庞恐怕,还不知道呢!其实,此前与他做交易的那个什么欧阳修的侄儿,便是这个大宋皇帝假扮,你们说……”扭头,看着靠过来的其他重臣,耶律良幽幽道:“若是让没藏讹庞知道这件事,他会是,什么反应?”
“还能是什么反应?自然是,恼羞成怒。”
“然后呢?”
“一雪前耻。”
这句话,可不是耶律良说的,而是,与耶律良差不多出身的另外一名耶律氏后人,他唤做耶律旁,也正是他,大约三年以前,带着当世还是皇子的耶律洪基进攻西夏,然后,被西夏以没藏讹庞为首的大军,来了一次以弱胜强,所以,他可以说是帐中,最了解没藏讹庞之人,然后,听到耶律良的分析,忍不住的……猛的……一拍大腿:“对啊!没藏讹庞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再加上,大宋强悍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他一定会……”
“不一定。”
耶律良是……真不怕得罪人,好不容易收回了一些好感,但是,面对耶律旁的激动,他却是冷冷的浇了一瓢凉水:“没藏讹庞不傻,你说是便是了?”
当然,
耶律良也没有针对耶律旁的意思,他只是过于自信,不甚在意其他人的想法,继续道:“当然,若是能让没藏讹庞,亲眼见一见那位大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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