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从前便是在西境从军,当初两国还剑拔弩张,如今却已经互通贸易。
只是从前的身份,已经死在执行任务中。如今也没必要提起。
——
附近的兵都被抽调了过来,狩猎场到处是人。
林溪返程的马车被拦在了外面,现在进出要例行检查。
眼下人心惶惶,平宁公主虽是太子一党,但也没想到端王就这么死了,信王也重伤在治……
她好歹是皇室公主,这种情况不得不顾,便站出来帮忙主持大局。
“你们今日去了何处?”瞧见是国公府的马车,平宁公主让侍卫拦了下来。
林溪掀开了车帘,声音淡淡道:“去附近游玩了一番。”
平宁公主:“去哪里游玩?可有人证?”
“我们夫妻新婚不久,自然是要避开旁人相处……公主也曾有过驸马,应当是知道。”
平宁公主:“……”
好不要脸。
林溪:“公主有证据,尽管把我抓走便是,若是无证据……请你让开。”
“巧言令色!”
“满朝皆知,国公府从来不站队任何一位皇子,今日的事,自然和我们无关。”
话音一顿,林溪又说,“如今端王和信王遇刺,远在京城的太子若是无恙……想必也会招惹非议,公主殿下和太子向来走得近,才更需要避嫌。何以会在此处?”
与其费力解释,不如质疑对方执法权是否合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平宁公主气得不轻,却一时不能拿人如何。
林溪和以前好像又有些不同了,仿佛是彻底不装了。
马车过了关卡,林溪低声问:“都处理妥当了吗?”
单武:“绝不会有问题。”
林溪点头:“那就好。”没有人发现,那就是他们没做过。
单武:“不过,苏漾漾这次也悄悄跟来了,现下在帮信王治腿。”
林溪倒也不意外,叹了口气:“难道是我还不够坏,所以她才不愿意帮我?”
林彦把头探过来:“我呢?那我呢?”
林溪:“她喜欢坏坏的男人,不是喜欢脑子坏掉的人。”
林彦:“什么意思啊?我没有听懂。”
陆焰勾起了嘴角:“脑子坏不要紧,人是好的。”
林彦:“这句话我听懂了,你们在骂我!”
一众人都在努力憋笑,毕竟皇帝死儿子,还是不宜太招摇。
晚上比白天更热闹。
林溪心情不错,小酌了几杯。她喜欢喝酒,虽然酒量一般般。
眼下皇帝死了儿子,这还不值得喝两杯!好吧,也就两杯。
踏雪怕误事,不许她多喝。
陆焰和往常一样,睡前照例喝调养身体的药。
林溪醉了三分,正在兴头上,没有酒喝,她便自然拿过对方的药,低头喝了口。
不难喝,还有点甜,但这显然不是酒。
林溪嫌弃地把碗推给了陆焰。
“……”
她到底该干什么?是故意的吗?
陆焰十分在意交往界限,从不和人用一个碗,当然,以前也不和人同床共枕……
陆焰深深看了她一眼,压下心底的怪异,端起碗喝下了剩下的药。
规矩被一再打破,渐渐也就习惯了。
林彦睡不着,心慌得厉害。他溜达到隔壁,意外发现陆焰也站在外面。
“姐夫你还不睡?”
陆焰淡然道:“出来透透气。”
林彦:“你也睡不着,这都怪林溪。”
话说一半,懂的人都懂。
陆焰点头,真心实意道:“对,都怪她。”
夏日炎热,寝衣宽大,她每每举起手,便会露出一双赤条条的胳膊。
不同以往,今日喝了酒……真是毫不检点!
他方才表达不满,她还躺在床上,冲着他笑。
抬手勾指,让他过来打一架。
看着既放荡又自由,既疯癫又……纯情。
陆焰胸口烦闷,索性出来走走。
林彦一头雾水,居然有人赞同自己的话?
这样看来,姐夫深受迫害久矣。
“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林彦表情复杂。
“客气客气。”
林彦:“你连我姐都敢娶……说实话,你真还不如娶我。”
陆焰:“你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还是喜欢女人。”
林彦伸出手:“这我当然知道!同为受害者,我们来击个掌。”
陆焰虽然觉得荒谬,却还是伸出手击了下,好把人打发走。
“去睡吧,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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