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二皇子:“……”
救命啊!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画下来,难道他以为,他们两个还小,就不知道什么是“丢脸”的感觉吗!?
这边的湛兮并不觉得有一点儿问题,还在旁边给崔恪提建议呢:“子慎啊,你这几幅画捕捉的瞬间都很妙,再画几幅,你脑子里还有其他动作的场景吗?要不要我让他们两个抱一抱,拉拉小手让你来画?”
啊!这个臭国舅在说什么东西啊!
什么拉拉小手,什么抱一抱,这么羞耻的话,他怎么说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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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崔恪这位绘画狂魔,一蹴而就五幅画,画的内容,全是“二位皇子与两条五黑犬”,胜在他技艺高超,善于捕捉细节,每一幅画的两位主角那多姿多彩的表情,都有一种栩栩如生感。
湛兮颇为满意,各自送了太子和二皇子一幅画,让他们回去珍藏好,等长大后再拿出来怀念怀念自个儿的孩童时光。
太子:“……”谢邀,不是很想要,现在怀里这条抱热乎了的狗,都想要还给你算了。
二皇子:“……这么丢脸的事情,谁会拿出来怀念啊!”
果然,倔强的二皇子又被湛兮大力狂撸脑袋。
最后,顶着一头乱发宛如小乞丐的二皇子屈服了,他抿着唇,一脸倔强和快乐不起来的模样,僵硬地接过了那幅画。
搞定一个后,湛兮挑了挑眉,威胁地看向了太子。
太子无比艰难:“……孤知道了,孤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湛兮终于满意了,或许全场只有他一个人是满意的。
至于其他人的表情……你瞧,他们的苦瓜脸,多么生动啊!
当然,崔恪应该也是满意的,毕竟当初说好了,只要能让小少爷满意,一幅画十两银子!
这一波啊,他是一把弄到了五十两呢!
崔恪乐得恨不得当场就仰天长笑,可惜了这两个金尊玉贵的皇子看起来很不爽,导致他想笑不敢笑,脸皮都抽搐得快要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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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另一幅画要送你。”湛兮冲小太子招了招手。
一边搂着狗,一边努力整理自己的衣襟的太子闻言,迟疑了:“……不用了吧?嗯,孤的意思是说,孤觉得那什么,一人一副就、就挺好的啊!”
这生怕湛兮又给他一副“皇子与狗子”的画的小模样,当真是让人想笑不能笑。
湛兮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是子慎的画,诺,你看!”
机灵的小厮呈上了画轴,展开一看,众人惊呼出声——“竟然是《幽涧寒松图》!这这这,这是谢太师的真迹啊!”
只见画中,溪涧幽谷,山石渐远,有一株松树,傲然挺立于渺无人烟的涧底寒泉。此画意境荒寒,超然出尘,取松树傲寒之意。作者构图独辟蹊径,个人风格极强,且见其笔法秀峭,笔力劲拔,此画实在非同一般。
崔恪直接看得人都不会动弹了,眼中异彩连连,惊叹之意溢于言表,他抬了抬手,却不敢去触碰这样一副万金难求之画。
谢太师此人,宛如一个八边形战士,不只是教书育人厉害,其诗书画更是被世人称之为冠绝当世,有“三绝老人”之称。
吐蕃狮子狗价值千金,而谢太师的画,却是万金难求,有市无价。
头顶小奶狗,宛如戴了一定黑色毛毡帽的二皇子凑了过来:“咦?为什么我没有啊小舅舅,我也要这松树图!你为什么对大哥那么好啊,大哥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哪像我对你好,我什么都肯给你吃,为何你不把松树图送我!”
这委屈巴巴的讨伐,听得湛兮笑得肩膀发抖:“知道了知道了,知道我们家大虫儿最好了,这画啊,是补偿你太子哥哥那条被我带走的狮子狗的,你要松树图,等你舅舅我苦练技艺,十年后舅舅给你画它个十张八张的!”
小孩子哪知道这位不着调的臭舅舅画的画,和外太公画的画,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呢?得了湛兮的保证后,二皇子乐颠颠地顶着狗子去一边玩儿去了。
湛兮摸了摸呆住了的太子的脑袋:“诺,收好了啊,这是给你的赔偿,至于王意如那家伙……咳咳,我是说,至于你大表哥那儿,我再另外和他解释。”
“还有,狮子狗今日也进宫了,我让它来和你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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