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贵妃看着手里的物品,有些不开心,嘟着嘴道:“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这明显是那奸商骗人的把戏,我都没看出来。”
“这不怪你啊,你长在深宫,怎会接触这些骗人的小把戏,以后多出来走走,这次就当做是交学费了,不过这东西做工、构思也确实难得。”高一鸣开解她,袁贵妃还是有点不开心。
看到路边有卖糖葫芦的,高一鸣三文钱买了两串,这东西后世那可是哄女人利器,果然,糖葫芦一入口,袁贵妃就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征服了,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开始拉着周后在人群里穿梭。
街上除了有卖东西的,还有不少耍杂技的,其中竟然有不少外国人。自从口岸重新开放之后,南京的外国人明显增多了。
转了几条街道,忽在一大街上看到围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高一鸣奇怪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人,凑到近处一看,竟然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跪在那里,身边放着不知何人代写的状子,是告状无门之人。
“这些官员坏死了,这女的被恶霸欺凌,不说不给申冤,还又霸占了人家的身子,伤天害理。”
“什么伤天害理,这就是官官相护,一起欺负我们老百姓。”
看着身边义愤填膺的人群,高一鸣问身边的人道:“这女子在这多久了?这事情有多大可信度?”
“有两三天了,至于有多大可信度,这你得问问她了,不过女人把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要,要不是有天大冤屈只怕也不会写出来,更不会流落南京街头。”
“这状子上写的是扬州,扬州那里距离京城可不远啊,怎会有如此恶霸,况且当时皇帝在扬州驻跸的时间可不短。”
“咳,这位兄台为何如此天真,说什么扬州距离这里不远,就是咱们南京以前不也有这王氏一家独霸,这事不稀罕。”
“受教了。”
“姑娘,你有冤屈为何不到顺天府投递状子,怎么会流落街头呢?”高一鸣问。
“我去了,奈何师爷看了看状子,进去了一会儿出来说他们受理不了,让我去扬州府衙告状,奴家才经万般折磨逃出魔掌,如何敢回去。”
“顺天府不收,你为何不到南京巡抚衙门告状,前年皇帝撤销了凤阳巡抚,设立了南京巡抚,这扬州正归南京巡抚管辖啊。”
“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就是!就是!也不能帮忙,问这么多做什么。”
不理会他们,那女子道:“回公子,听说这恶人正是这南京巡抚大人的侄子,小女子怎敢去?”
“刑部和都察院你都去过了吗?”
“南京城这么大,小女子怎么找得到这些衙门,况且那恶霸派的人也来到了南京,十几天来我还要躲他们,所以也不敢太露面。”
“恶人这么嚣张了?坏人家清白,还敢追猎苦主到京城。”高一鸣皱着眉头道。
“这位公子真是少见多怪,我跑码头到过各地,基本上没见过什么净土,或多或少都会有个别恶霸,在当地祸害乡里。”
“没人管吗?”
“管?指望那些贪官,还是皇帝老儿,那些人多有官家背景,皇帝这些年变化不小,也许会管,可是他毕竟一个人,也管不过来啊。”
“受教了,根子上还是那帮贪官啊。”
“您说的在理,不过下次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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