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清委屈的咬着嘴,“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但兜兜也是我的女儿啊,她……”“还没嫁进来,我可当不起你的奶奶!”
厉老太太丝毫没有给她留面子。沈江清指甲陷入了掌心,迟早有一天,她会踹开这个拦路石,登上厉家少夫人的位置!“厉老夫人,我也是为了兜兜考虑,希望你们能更慎重考虑一下,更何况,有程程陪着兜兜的,我相信她也会越来越好的……”“照你这么说,程程从小和兜兜一块长大,怎么没见兜兜病情好转?我看就是你太重男轻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兜兜傍晚就不舒服了,你也不送她来医院!”
“阿凌,我没有,是兜兜自己不肯来医院的,不信你可以问荷妈……”沈江清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厉凌炀烦躁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替她出头,只是淡淡的说,“你先去看看兜兜的药准备的怎么样了。”
沈江清看了眼老太太,只能不甘心的出了病房。厉老太太对着她的背影嘀咕,“要是初初是孩子们的母亲,她才不会重男轻女呢。”
厉凌炀俊脸微沉,深邃的眸中掀起了无尽的波涛,竟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奶奶,宁以初早就和你印象里的女人不一样了!你再不喜欢沈江清,在孩子们面前,多少给她留点脸面,我想你也不希望等孩子们的印象里你是个恶奶奶吧。”
厉老夫人听着就黑了脸,什么恶奶奶啊,这臭小子还威胁她!“我懒得跟你说,我去陪着我的兜兜小宝贝儿,哎,小小年纪的就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造孽啊……”……宁以初也在病房里陪了宁宁一晚上。临近天亮时,宁宁又烧了起来,好在这次没过多久就退了,尽管如此,宁以初还是如临大敌,时不时就摸摸她的额头,给她掖掖被角,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只有真正当过母亲的人才知道,有多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繁昱珂在外面拍戏,也时不时的打来电话询问,通过视频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心疼坏了。“宁宁已经退烧了,你赶紧去睡一会吧,看你眼睛都熬成大熊猫了。”
“我没事,还撑得住。”
她以前给心脏病患者动手术,一次性站十几个小时,这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那王婶什么时候过来?你总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胃,万一宁宁醒过来看到你这幅样子,不是让她担心吗?”
繁昱珂耐心的劝着,也是真的心疼单亲妈妈。每次宁宁和宸宝病了,她都这么熬着,这种时候也是一个母亲最无力的时刻。宁以初汗颜,她就是熬了一个通宵而已,怎么好像身体马上就要垮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宁以初在门外看到了王婶的身影,“先不跟你说了,王婶带早餐来了,你就放心吧,我老本行是医生,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倒是你,天天拍夜戏,熬的比我还惨……”“嗷呜,都是那个女一号太能折腾了,动不动就超时……”挂了电话,王婶刚好推门进来,摆好了早餐,也就是些常见的稀饭包子,宁宁还没醒,宁以初便简单吃了点。热水壶里没有热水了,王婶去了隔壁开水房打水。宁以初替宁宁掖了掖被角,就把窗户打开了,虽然说是感冒,但病房保持良好的通风反而更利于她的恢复。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看到是不太常用的一个电话卡。她回国以后办了两张卡,一张是正常使用,另一张则是为了方便给孩子们联系幼儿园。“你好……”由于昨晚熬了一夜,她的嗓音略有些沙哑。跟着,听筒里传来了一道让宁以初如遭雷劈的声音。只听男人徐徐开口,低醇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性感,“宁宁妈妈你好,我是厉凌炀,兜兜的父亲,上次我们通过电话,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厉凌炀!天啦,他打电话来干什么?宁以初瞬间沸腾了,抓着手机的手都在微颤。她走到小阳台捏着嗓子故作轻松说,“兜兜爸爸啊,我有印象,谢谢你上次送宁宁回家,有什么事吗?”
“有事,方便见一面吗?”
宁以初心跳砰砰加速,又很疑惑,婉拒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太方便,有什么事你直接电话里说吧。”
厉凌炀听着对面女人的声音,沙哑、粗噶,就跟烟熏过一样,深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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