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七天过后,卢延昌的丧礼结束了,经过商量后,卢延巡将大哥的尸体安葬在了赣县水东崖东林寺卢光稠墓地的旁边。
东林寺乃是历史悠久的寺院,据说为佛教净土宗的发源地,葬在这里日日可聆听佛法教诲,早登极乐。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中原大地,大梁帝都,开封城内,卢延巡的请罪折子也到了。
在那金碧辉煌的大梁皇宫当中,一处名为勤政殿的宫殿内,旦见一位身着金黄色龙袍,气势威严,目光炯炯有神如虎眸的老者,看着手中的折子,没有气愤,反而带着一丝感叹。
“又一年轻英豪,为何别人的儿子皆如此优秀,朕的儿子确这般的无能呢?”只见老者有些羡慕的说道。
真是一代枭雄,自流寇起家,毁灭大唐,开创大梁的梁帝朱温。
“陛下,户部尚书李大人求见”不久后,一名内侍走了进来,汇报道。
“让他进来”朱温挥手道。
“是”
不久后,一名长相儒雅,留着短须,目光深邃中年官员丛外面走了进来,施礼道:“拜见陛下”
李振,字兴绪,大梁殿中监,兼户部尚书,朱温一直号称有两大无双谋士,左李振,右敬翔。
李振不但智谋高超,更有毒士之资,策划了震惊天下的白马驿之变,一举将大唐的根基,彻底毁灭了。
“兴绪不必多礼,赣南的奏折你应该看了吧”朱温问道。
“禀陛下,臣已经看了,黎求杀害卢延昌,想要自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原本就是朝廷的默认,但这个卢延巡确让人惊讶,竟然能斩黎求,平百胜,稳赣南,足见其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何卢光稠一开始没有选择他呢?是被卢延昌蒙蔽了,还是长幼有序”李振有些疑惑道。
朱温苦笑了一声,道:“朕若是说,这是兄弟情义,你信吗?”
李振一愣,随即点头道:“陛下圣明,有这种可能,毕竟若不是这样,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足见卢延巡是被限制了”
“是啊!人家兄弟和睦,宁肯沉默一生,也不愧对兄长,你在看朕的几个儿子,为何就不能这样”朱温突然重重的一拍龙案,猛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道。
李振吓了一跳,连忙道:“陛下息怒”
“他李克用有子李存勖,晋国压住了朕统一天下的锋芒,如今一个卢光稠的儿子也能保境安民,斩黎求,守基业,他们一个个都可以安心的离去,可是朕呢?朕的这些儿子从来不曾真正的关心过朕这个父皇,他们想的都是朕下面这把椅子”朱温即气愤,又担忧道。
“陛下,各位王爷还是很孝顺的,只不过陛下英明神武,非李克用,卢光稠之辈可以媲美”李振连忙安慰道,他知道自从今年初,镇州赵王王镕和定州北平王王处直,起兵反梁,与晋国结盟,大败梁军后,陛下就已经为未来担忧了,甚至再次说出了,“生子当如李亚子(李存勖小名),李克用虽死犹生!而朕的儿子与之相比,就像猪狗一样蠢笨!”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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