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东西真不是我卖的,真要是从我手经的货,信不信,立马我就从这片云彩上跳下去。”
哎!
陈枫瞧着眼前这位颇有姿色的小妞,气的他牙痒痒,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太阳升起,整整一个晚上,这妞是认准了自己。
瞧着下方起起伏伏山川之势,陈枫胆立马虚了半个。
尽管这个高度只有三五百米,可以他练气六层的水准跳下去,非摔个稀巴烂不可。
再瞧着眼前这位小主,炯炯有神,微胖脸蛋,两个羊角辫,三分清纯,七分可爱,可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
一捆浇灌灵田的小**符,愣是是说从他手头上进的货。
“哼,不是你还有谁,云间阁除了你这个奸商,还有其他人吗?”
十七八岁,腮帮子像塞了蜜汁般鼓鼓的,说着说着两行清泪直接从眼眶中滚了下来。
“小姐,做事可得凭良心啊。”,陈枫随手从那捆劣质符箓中抽出一张,直接点在最中间,“你看看这符眼多粗糙,不信你摸摸,一看就是新手做的,瞧这纹路,明明用的就是下等毫毛笔。”,手掌伸进口袋,随手一张草纸符。
纸符表面泛着淡淡青光,青光之中是一道道遒劲有力的符纹,纹路流转隐隐形成一道雨纹,阳光照下,泛出一层浅浅水纹。
“你瞧瞧我这张,下笔工整,线条匀称,灵力分散得体,关键是材质用的是松水木纸,这符尾,简直就和灵田里的松花稻一模一样,尤其符眼,可是经过张均衡大师亲自点上去的,行家一看就知道。”
陈枫说的舌头都冒火了,若是普普通通东西,他也认了,生意嘛,有时候就是那么回事,赔钱赚个人情,更何况这么可爱的小妞,说不定这会是一场美丽邂逅呢。
可这是整整一百张小**符,按照一张三颗一品灵籽来算,就是整整三百灵籽。
在这金斗云上冒着风吹日晒干上整整一天,也未必能赚这个数,这笔钱他能赔起,可自己灵籽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你....”,女孩根本不看小**符,吱吱呜呜叫了半天见没效果,呜呜一声,眼泪滚的更厉害了,“你们这些商人肠子都烂透了,就会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老实人?
是,他不否认,眼前这位也是靠着种植灵田修行的,在这样一个傻子都必须修行的世界,谁不努力呢。
悄悄自己,刚过二十门槛,一张皮晒的和黑炭差不多,尤其一头黑发,现在几乎成了枯草了
没办法,每天他要在金斗云上呆十二个时辰,在三个山头间来回奔波,所图的还不是那几个灵籽。
“小姐,我真没欺负你,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是哪个混蛋卖给你的,我今天就是不干活,也得去给你讨个公道。”
陈枫这次拼了,生意能缓缓,但信誉这事不能丢,没了信誉他就别想在乌龙山这片混了。
他都计划好了,凭着他的眼界儿,只要能找到卖主,不说公道起码能讨回一半损失。
“就是你,我就是在你这儿买的,前天中午,就是在你这个金云彩上,我花了三百个灵籽买下来的。”,女孩那对杏眼死死盯着陈枫,生怕一不留神溜掉一般。
前天中午?
根本不可能,按照他的规律,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在黑风潭那边收购药草呢,怎么会做这种买卖呢。
不是这个小妞在撒谎,就是哪个混蛋冒着自己的名头在诈骗。
造假这种事在修行世界是家常便饭,只要有利可图,就少不了,就连陈枫自己偶尔都来上一两回。
可瞧女孩楚楚可怜却又一脸固执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才刚刚冒头。
一天之计在于晨啊!
他妈的,宝贵时间就要浪费这个脑袋被驴踢的女人身上了,生意场上的事最怕死脑筋,难不成他还真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生意从金斗云上跳下去。
开玩笑!
老子的命可是珍贵的紧。
陈枫眼珠子一转,便转了话头,“小姐姐,还没请教你贵姓呢。”
“你想干什么?”,女孩猛的抽出一枚绣花针,针尖寒芒闪现,如同蛇信喷吐,是件灵气孕育过的兵器。
“别误会,我叫陈枫,陈二狗的陈,枫叶的枫,三五里内的都知道我一点点名声,这样吧,东西你留下,晚上过来收钱,能卖多少就看老天照不照顾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留个准话,至少能收回一半来,行不?”
陈枫已经做到最大让步,他现在有急事。
“不行!”,女孩根本不给半点面子,“这就是你的东西,必须把我的灵籽全部退回来。”
陈枫顿时笑了,这就是不讲理了,比胡是吧,老子还真不怕,真以为胸口多了两坨肉就占理了。
将两捆符箓往储物袋一收,整个人直接躺在金斗云上,火气蹭蹭的往上缭,“小姐,别给面子不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陈枫什么人,想要空口白牙从老子这里讹灵籽,下辈子吧,你不是想耗吗,老子今天不做生意了,一会儿让路过朋友看看,到底谁不讲理,我就说句大白话,就是这捆东西真是我卖出去的,也没有随便退货的道理。”
女孩顿时愣住了,她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二皮货,嘴唇不断蠕动却蹦不出半个子来,眼眶中的泪珠滚动了几圈,哇的一声哭的更带劲了,“呜,你无赖!”
陈枫暗哼一声,将身别到另一侧,眼不见为净。
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本事陈枫见的多了,眼泪可是再生资源,他的灵籽那可是大把大把的汗水换回来的。
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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