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母语声温柔,“言言你好。”
“奶奶好。”小奶音脆声。
这声奶奶像是喊到了慕母的心里,她嘴角弯了下,“好孩子,你妈妈怎么没跟你来?”
综艺节目她看了许多遍,每次播到苏缈的片段,她总是能令她轻笑不止。
“妈妈跟爸爸出去了,没在家,下次我再跟爸爸妈妈来拜访您。”他知道表叔的妈妈心里面生病了,需要说些好听的话给她听。
而且这也不是好听话,有空确实是要跟爸爸妈妈来拜访。
顾斯洺搭话,故作委屈,“小喻言一来,阿姨都看不见我了。”
“小洺,阿姨看到你了。”慕母很吃顾斯洺这套,面带浅笑着回应他。
布莱狄不甘落后,“慕阿姨你好,我叫布莱狄,是慕诚的好朋友。”
他把刚才跟慕父的自我介绍又拉出来说了一遍。
听到是自家儿子的朋友,还是她没见过的新朋友,慕母表现得更加热情。
她的小儿子性情温顺,自小就乖。
在小学时,他的同学听说他的妈妈身体不好,总是进出医院,就因此疏离他,并对他恶言相向,说她的孩子身上也有病。
在学校遭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他也没有回家告诉父母,若不是有一次他哥哥去学校接他,家里人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
自那件事后,慕母就一直记得这件事,所以当慕诚的朋友到家里来时,她总是扮演着正常人,生怕慕诚的那些朋友会因此不跟慕诚一起玩。
“你好,欢迎你到家里做客。”慕母尽可能的表现出热情。
这招对顾斯洺或者他人是有用的,但是对于布莱狄来说是无用的,因为妖能敏感的察觉到人的情绪。
即使察觉到了,他也没什么反应,“谢谢阿姨。”
人这么齐,慕翊自然也回来了。
有顾斯洺跟布莱狄这两个嘴碎子,午餐很热闹。
午餐结束,苏喻言跟顾斯洺在慕父身边说话。
<b/> 只有布莱狄跟慕诚的妈妈在一起。
布莱狄手里端着杯红茶,他笑问慕母,“其实不用笑,可以不笑的。”
“没必要表现得自己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样反而会增添很多心理负担。”
慕母僵了下,“你说什么?”
她假装听不懂。
布莱狄:“你瞒不过我的,你的情绪在我这无处潜藏。”
“你很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挣扎着。”
慕母沉默不语。
慕家除了她都死了,她怎么可能会不痛快,亲死死去,痛苦并不是一阵的,而是一个长久的折磨。
会在你喝水时,在你跟别人交流时,在你不经意间会想起故去的人,那些痛苦是钻心的,是挥之不去的。
布莱狄:“既然这么痛苦,不如我帮你把那些记忆拿走吧,怎么样?”
“不,不要。”慕母严词拒绝。
布莱狄不解,“为什么,你要是把记忆忘了,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慕母:“我要是忘了,他们才是真的不存在了。”
布莱狄对此表示不认同,“他们本来就不存在了。”
“而你还在折磨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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