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说这个姓苏的,会不会将这事泄露出去?我们是不是错过了杀他的最好机会。”
这个时候,身后一位心腹有些担忧道。
郑良目光转动,想了一会,摇摇头道,“这事,即便苏祁安说出去,最终死无对证,又有谁能信他。”
“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放心吧,他会死的更快,他是个聪明人,怎么说话,他比谁都清楚。”
“那既然这样,侯爷,为何我们不中途截杀他,他死了,一个死人是最让人心安的,不是吗。”
郑良却是白了一眼这些心腹,冷声道,“杀他?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他什么实力,就凭你们,谁自认为有本事能够杀了他,本侯直接承诺赏银一千两。”
“是你,还是他?而且话又说回来,别怪本侯没提醒你们,这个苏祁安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杀,谁知道他有没有隐藏的底牌。”
“这事就到此为止,记住出了天堑,一切按照我们原定计划执行。”
“是属下愚笨了,还是侯爷厉害,属下受教了。”
身后心腹连连点头,目光扫过后方,回想起刚才苏祁安的种种举止,一股心悸从他们心里油然而生。
如果可能,他们真不希望以后在碰上那个家伙。
……
苏祁安、童战二人刚出天堑,远处的许校尉便马不停蹄的迅速赶来。
看着二人身上没有什么伤,悬着的内心终于放下。
开口道,“先生和童都尉探查,真让属下担心,好在大人安全,接下来就等先生命令,全军随时准备着,马上通过天堑。”
苏祁安却是摇摇头,道,“许校尉,通过天堑这事有变,目前有一事比通过天堑还重要,我并不打算隐瞒你们,希望你们能想下。”
很快苏祁安将情报上的信息,一一告知军中的几个都尉、校尉。
当然除了隐瞒遇见郑良、赵昂等人的事,只是简单改成内线消息。
毕竟这事,事关重大,要是将郑良杀害赵昂这事说出去,这些下级军官和士兵们,怕是很难能够活下来。
存在大凉王朝上百年的名门望族,就有这种能力。
牵扯到他们,这是苏祁安不想看到的。
所以,改成内线是最好安排。
听着苏祁安的话语,面前十来位都尉、校尉先是沉默着,这事的严重,他们清楚,但这个时候,还是老许开了口。
“害,先生能将这么重大情报跟我们说,是对我们的信任,老许我还是那句话,去那里打仗不是打,一切都听从苏先生安排。”
“没错,老许这话说的没毛病,镇军城要是丢了,我们还能去了,哪里打仗不是打,咱们就好好和大荣的这些崽子们,好好干上一仗,让他们看看,我大凉军人的厉害。”
“就是,一切都听先生安排,跟他们打!”
“……”
不一会,十几位低级军官各个被老许给弄的热血澎湃,恨不得直接和大荣军队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
这种士气,是苏祁安想看到的,但苏祁安可不会傻到,真的拿这么点兵力,去硬砰大荣军队。
<bK/> 库克术不是想切断镇军城的水源吗,那他就烧了库克术十五万大军的粮草。
库克术率领十五万大军一路南下,为此建立了有三座粮草点。
两座移动的,一座固定的,苏祁安的目标就是那座处在大后方的固定点粮仓,也叫总粮仓。
这可是很冒险的,一般像这种大粮仓,不仅位置在大后方,为了保证绝对安全,一路上,有层层士兵来回巡逻。
可以说这座总粮仓就是一座大铁桶,没有七八万人,根本拿不下,即便拿下了,损失必定惨重。
这就是为何库克术会如此不担心,将自己总粮仓位置不隐藏的原因。
谁会没事吃饱撑着,袭击他的总粮仓?这就如同库克术袭击镇远城是一样的道理。
库克术压根对镇远城没多大兴趣,只是为了声东击西,迷惑范文忠罢了。
以损失惨重的方式,拿下对方的总粮仓,这只能说对方脑子有问题。
苏祁安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不仅是面前十来个低级军官都愣了,就连童战也是震惊了。
难怪苏祁安刚才对他们谈话表情如此凝重,原来苏祁安说的严重性,不是库克术切断水源,而是这啊。
难怪都说苏祁安有大才,这脑子思考的问题,他们哪里跟得上,能够称作先生,还真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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