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现在先生有我了。”
生死确实由天,辛先生的病症想治好决然不可能,但若想拖延些年头,云曦有得是办法。
“当真?”辛藿大喜:“若能让我多些寿元、为老师昭雪的灵位磕几个响头,便是到黄泉路上碰到那几个友人,我也、我也……”
云曦微微一笑,认真承诺道:“只要先生听话,多一两年寿元不成问题。”
这番话当真像个大夫。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辛藿喜极而泣、又忙不迭擦干眼泪,不想在小辈面前失了态。
“十年前旧案还需辛先生佐证,您可一定要努力活着。”陆青帆抿了抿唇,认真地道。
辛藿必得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但他已然病入膏肓,纵刑罚不落也难逃死局。好在诸案看到转机,连带着当年的沉冤都有了些眉目。
云曦还想跟辛先生聊聊父亲生前之事,陆青帆便提出了告辞,他还要去安排诸多事宜、应对圣上,要收尾的事情不少。
二人目送陆青帆离去,辛藿低声道:“这陆大人看上去总有些眼熟,却不知是老师的哪位故人之子?”
云曦望着男子沉敛高大的背影,低声道:“他没提过,但我想必然是跟父亲关系不一般的旧友。”
事到如今,云曦才惊觉回忆里那不苟言笑、敦肃刚直的父亲音容只是片面。
她很想从辛先生的口中听一听他眼里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同老师相识是在十五年前的初秋,天气也如今日这般炎热……”
云曦和辛藿相隔着地牢大门盘腿对坐,中年男子孱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生的力量,为云曦娓娓道来那过往的岁月……
陆青帆出来以后,即刻吩咐暗卫调派人手暗中看顾辛藿。
以幕后之人的惯常行事,为避免辛藿吐露更多线索,未必不会杀人灭口。
至于牛敬源、祖陵以及任远,同易铎究竟交易过什么,这些年又是否暗度陈仓为“明主”塞心腹进入朝堂,恐怕还要着力调查一番。
他望着逐渐升高的日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大人,朝廷来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几位大人也到了,就等您一道入宫了。”
恰逢任丹青从外院进来,看到陆青帆忙不迭道:“卷宗我们都整理好了!”
“马上到。”陆青帆说着,快步跟上任师爷:“明日才入宫,为何这般早宣召?”
“我向来宣旨的内务总管打听过了,好像是皇上听闻了翰林院学士一案告破,咱们的堂审也结束了,索性就……”
任丹青压低声音道:“皇上在刑部安插了眼线。”所以消息才会传得那样快。
“未必只有刑部。”陆青帆墨眸划过一道寒芒,沉声道:“圣上的眼线,只怕三司都有。”
“唉,明面上的锦衣卫咱们都防不过来……对了,云丫头呢?”
任丹青这才反应过来,大人怎么是自己一个人上来的。
“……在跟凶犯套话。”陆青帆顿了下,没讲云曦是在跟辛藿叙旧。
“哦。”任师爷并未多问,快步跟上陆青帆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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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帆:求?不给就上剑。
云曦:那个……大人这样容易崩人设。
陆青帆:人设是什么?
青果:就是给你写好的你不能改的品质!比如大人不是莽夫,不能随便拔剑!
陆青帆:为了亲妈……要不崩一崩人设?!
云曦:那……我举银针好使不?
青果:……还是奴婢举拳头吧,这个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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