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同伙还有谁?”魏慈心怒火攻心,幽州王妃在他这里,外面趁机作乱的定有她的同伙。
萧洛兰坐在窗前,她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魏慈心,不为所动。
“王妃。”魏慈心紧紧抓着幽州王妃的手腕,眸色寒冷,已经到忍无可忍的阶段了:“我爹能容忍你,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萧洛兰张开嘴巴,魏慈心为了不让她说话,前几天灌了辣椒水给她喝,她喉咙现在说不出话来。
“呸。”
萧洛兰将口水吐到魏慈心的脸上。
“贱人!”魏慈心简直难以想象父亲居然会喜欢上做出这等粗俗事情的幽州王妃,他气的颧骨通红,擦掉脸上的口水,将她甩开:“你给我等着。”
萧洛兰慢慢坐好,又理了理略凌乱的发鬓,看来存真大师将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这样很好。
没过一会,魏慈心去而复返,带了一人。
“你放开我!”谢青妩手被魏慈心攥的生疼,挣扎道,魏慈心将她甩在地上,多日来堆积的情绪爆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周家的关系?”
萧洛兰冷冷看着魏慈心,小院很偏僻又安静,这里除了送饭,没有人过来,偶尔魏慈心会过来折磨她几次。
“我得不到,周慎之也别想得到。”魏慈心按住谢青妩,神色疯狂:“除非王妃说出同伙。”谢青妩奋力挣扎。
魏慈心将她的头按到幽州王妃那边,俯身道:“记住了,是她不给你留活路。”
谢青妩泪眼朦胧,更加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正绝望之际,忽然魏慈心整个人重重压在她的身上,魏慈心撑着身体,眼睛有瞬间的涣散,他转过头,脖颈气管处正扎着一根簪子,锋利的尖头没入大半,快准狠,可见下手之重,萧洛兰在魏慈心身后,拿着簪子的手又使劲了几分,直到血液浸满了她的手,她才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室内无人说话,只有浓郁的血腥味。
魏慈心身体僵硬的躺在地上,地板上满是血泊。
谢青妩回过神来,手脚发抖的想移动尸体。
“不用移了。”萧洛兰将染血的簪子插入自己发鬓处,插了几下没插进去,最后只能握在手里,声音十分嘶哑:“马上就会有人发现的。”
魏慈心身份不一般,这次得手只能说是侥幸,再怎么掩盖,她们也逃不出去。
“王妃…”谢青妩脸上还有泪痕,这下该怎么办?
萧洛兰理了理她的衣服。
谢青妩满脸泪水。
当史贽得知魏一郎死时候,一口茶喷了出来,他急忙赶去洛阳宫,等确定魏慈心死了之后,发现幽州王妃手中的染血凶器,连同谢家小娘子以及被扣在别处的王妃女婢,全部下了大牢,随后发文给国公。
这一通忙碌下来,史贽浑身冷汗,他真没想到魏一郎会死,幽州王妃入狱之后,史贽派兵看着她,现在他在等国公的回信。
很快,听到了魏一郎死讯的叶氏以死相逼从关禁闭的地方跑了出来,她悲痛欲绝,找到史贽后,就要求他立刻处死杀人凶手,史贽被她缠的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国公的回信,他怎么敢私自做主?连忙又发了一封信,告知国公叶氏欲处理幽州王妃。
<b/> 幽州王妃这边,您拿个章程出来。
死的是国公唯一的儿子,这事已经算是大事了,叶氏整日闹着要幽州王妃杀人偿命。
在史贽望眼欲穿中,汜水关的魏国公终于来信了。
史贽看完以后,就被叶氏夺走了,叶氏几天老了十几岁,她的面容扭曲,尖叫呐喊道:“我不信,我不信!”
叶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癫癫狂狂地重复着我不信:“国公的心已经被那个妖妃彻底蛊惑了。”
信中着重让史贽守好洛阳以及看管住幽州王妃,流言不必理会,对死去的一儿子,信中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别说是叶氏,就连史贽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凉薄冷血。
当史贽进入牢房时,萧洛兰睁开一双平静似水的眼睛看着他,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
史贽将人又送回了洛阳西苑,这次用重兵看守。
“不杀我?”萧洛兰微偏头,眼眸中终于多了一丝疑惑的情绪。
史贽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叶氏称呼幽州王妃为妖妃有几分道理。
幽州王妃杀了国公最后一个亲生儿子。
还能得到赦免。
不是蛊惑人心的妖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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