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北峰峰顶,云雾缭绕,在这清晨里,更是宛如处在仙境之中。
峰顶的一块岩石上,一个少年手握一把镔铁枪,目光望着山下的云雾,尽管脚下就是千丈高崖,眼中也尽是泰然自若的神色。
少年身高七尺五六,但脸庞却是出奇的成熟,双目有神,眉分八字,隐约间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不仅如此,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稚嫩的存在。
剑眉星目的脸庞上,是少年清秀而英武的面容,璀璨的眼神中,清澈而透明,似乎包含了宇宙间的大千万物,有诗《武穆令》赞道:
起身自江湖汉魂融为骨
青山依旧在将军何寻路
幽影出贺兰马踏燕山途
为君生为民千古可颠覆
后人又有词《孤影辞》道:
匹马出仕,护卫大宋河山,神枪破空,笑谈灭尽夷寇,少年挂帅出西域,不破楼兰终不还,渴饮长江水,饥食黄河沙,横眉冷对朝中奸,笑面百姓护家国。
忠君者,心真切,国为命,身可碎,敢教山海皆可平,欲以血肉换青天,身可溶,志不灭,魄永生,此身乃为华夏魂。
突然,呼吸间,那个少年动了起来,手中的长枪在山顶的云雾中飞速搅动,随着身形而飞腾而起,时而如同翻江倒海,时而好似苍龙探海。
一把铁枪在这少年的手里使得风生水起,招式变幻莫测,真可谓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那少年纵身一跃,到了岩石下方,双腿一发力,已经往南边狂奔而去。
南峰处,千丈峭壁前,立着一位老者,老者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看上去至少在七旬以上年纪。
老者仿佛是事先预料到一般,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投向远处的一条山路。
严格来说,哪里并不算路,只有一条近乎垂直的峭壁,被荆棘和杂草枝叶所覆盖着,令攀岩者望而生畏。
老者却是目不转睛,盯着那峭壁顶端,布满青筋的手臂虽然苍老,却不失年轻时的力道,一双坚毅的眼神中,宛如一潭深山中的湖水,折射出这位老者不平淡的一生。
突然,那道峭壁边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仿佛有人在用锥子狠狠的凿进岩石里一般。
目光一动,那个老者的双眼中,透露出了一股认可,看向那峭壁的同时,那鹤发童颜的老者,肯定的点了点头。
呼吸间,一道身影腾空而起,一步跃过了峭壁的最顶端,很快,那人稳住身躯,已经平稳落在了地面上。
少年的身形没有停下,而是一步踏上前,飞起一腿向那老者踢去。
老者呵呵一笑,在原地却是一动不动。
少年的眼神中,闪过了一道惊愕,但是腿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砰!”
那老者只是左手抬起,便格挡下了少年的全力一击。
少年站稳了身子,也不气馁,双手互搏,猛烈的攻击袭向那名老者。
“砰!啪!”
那老者身形虽然不断后退着,脸上的神色却是轻松自若,要知道,他可是始终只用一条手臂在抵挡着少年的全力!
少年几乎是汗如雨下,双腿,双拳齐上,在这老者手里竟也讨不到丝毫便宜!
“师父身手了得,徒儿岳飞甘拜下风!”那少年见取胜无望,便停了下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语气诚恳说着。
“嗯,有自知之明,想必你在老夫门下十年没有浪费光阴!”老者眼中流露出一股赞赏的神态,语气淡然道:“鹏举,你起来吧,有时也不必过谦,你可记得自己是何时拜入我周桐师门?”
岳飞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站起身来语气坚定说:“回师父,徒儿五岁时师从您门下,学文习武,至今已经十载有余!”
周桐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了岳飞身前,语气平和道:“徒儿,你可知为师今天把你叫来这华山南峰是何用意?”
“这……”岳飞略一思索,笑了笑:“师父可是愿意放徒儿下山了?”
“你啊,还得多读诗书,性子沉稳些。”周桐看着岳飞,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为师确有此意,不过,我有些事得告诫你。”
“师父请讲,徒儿洗耳恭听!”岳飞站直了身子,全神贯注的听着。
“以前因为一些原因,为师有很多事不曾告诉你。”周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有四个师兄,大师兄乃是河北三绝,人称玉麒麟的卢俊义,他的马上功夫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只是性子稍微急了些,不曾学得我的《武侯遗书》。”
“而现在,这本奇书,想必已经找到它的归宿了。”
周桐说完,只是将左手背在了身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岳飞。
直到这个时候,才能清楚地看到,周桐的整条右臂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而岳飞的神色,几乎是瞬间激动了起来:“师……师父居然如此看重徒儿,徒儿真是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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