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赵构完全听不进去吴家兄弟之言,反而大怒道:“洛阳乃是西北唯一坚城,更是大宋西京,西北除此何来可守之城,现在城内生乱,朕不去亲自救此燃眉之急恐怕才是真的覆灭大宋!”
说完,赵构也不理任何人,只是提剑上马就带着人冲向了城内,开始和刘光世的人马激烈厮杀。
一时间,城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双方一开始刚接触上,就进入了血腥残酷的巷战,刘光世的军马驻扎洛阳数十年,在城内准备已久熟悉地利,一时间赵构这些兵马不熟悉情况,根本是丝毫占不了上风。
“该死,只有催促让韩将军加紧进军了。”吴阶狠狠一拳砸在城墙上,只是怒喝道:“我们怎么也没猜到这个高俅,居然这么能忍,一忍就是十多年,一下发动,威胁就达到这种程度!”
而赵构分兵之后,城墙上守军压力巨大,高军大将王禀攻西门,赵谭攻北门,张开攻南门,铁方梁攻北门,宋军死伤惨重,吴阶兄弟二人拼死抵抗,身中数箭仍然死战不退,士兵们为之激励,也血战不逃,一时间偌大一个洛阳城,宛如人间地狱。
好在,因为城内防卫军总指挥宗泽几年前就接到一黑衣人模糊的提醒,早已有了对内部奸细的防备,所以刘光世不曾得手,刘光世苦战三日损失惨重只得出城,和高俅一起四面包围,将赵构重重围困困在了洛阳城内。
“呵呵,赵构,你的坟墓注定就在这里,能让这么大一个洛阳城给你陪葬,也是你的命啊。”
双手抱在胸前,高高昂着头眼神阴沉地看向山下,那座在战火中已经越发残破的城池,高俅只是神色严峻,随后就冷笑不已。
“等你们的性命终结于此,整个天下只能拜服在我们高家之下,普天之下,再无能站在高家之上的人!”
端着附近的茶杯喝了一大口,高俅再一次往前走了几步,感受着那杀气腾腾的战场上,所有人都在浴血奋战,连意识和一切都融入了进去,他却只是冷冷一笑,似乎毫无所动一般。
“你们的灭亡,就是我站上天下巅峰的第一步!”
说完,高俅一甩手便转身了,大步往帐内走去,一边挥手对刘敏道:“仲孝,东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报太尉大人,董双的攻击被我五路大军所阻,难以前进寸步。”刘敏神色自若地看着高俅,跟随他进大帐,只是一边高声道:“如今一切在您的掌控之中,天下,必将为高家之掌握!”
谨慎的目光从沙盘上扫过,高俅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不断观察着这一带的地形,以及其他情况。
“先生,可是担心董双手下“神火将”魏定国,“圣水将”单廷圭那些人?”刘慧娘看高俅一直皱眉不说话,便上前主动说道:“以学生看来,我东京之兵不下二十万,对付董双已是绰绰有余。”
“何况,我在渑池那一带也有安排,董双要是想水火而攻奇袭至洛阳我军主力,必然是自寻死路!”说着,刘慧娘也笑了笑:“怎么样,先生,还有不放心的地方吗?”
“目前来看,确实和你说的一样,何况我在东京有陈锡真童贯颜树德等人精锐兵马镇守,想来必然安然无恙。”高俅顿了顿,右手托着脑袋,只是语气淡然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从小路奇袭过来洛阳。”
确实,如果现在被两面夹击,到时候韩世忠等人的勤王兵马再一到,恐怕我们还得吃亏,刘敏眉头紧蹙,这些信息却让他不得不重视。
“学究,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沉默了半天后,目光终于从地图和沙盘所离开了,高俅只是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吴用,语气低沉道:“到底怎么对付这个董双,以你们多年的斗争经验,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可不敢这么想,老师。”
吴用只是轻摇羽扇微笑道:“不过,如果我是董双,是我来安排的话,要想迅速解决掉眼前这么一个强敌,我能做的,就只有一条路!”
“哦?”
高俅看着微笑不已的吴用,嘴角也带起了一丝冷笑。
“愿闻其详。”
而吴用观察着高俅的动静,却只是不缓不慢地说着,高俅过一会儿就要点头示意,二人互相补充和修整着自己的看法,帐内似乎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第二日,场面还是原来的模样,高俅安排王禀总督兵马,张开赵谭铁方梁陈飞四将领兵攻城,刘光世兵马补充完整,然后作为后续增援外围部队,在最外部充当警戒,陈列成数十里大营。
城墙上,赵构亲自带着吴阶二兄弟和数万军兵死守城池,城墙上血染满地,惨状万分。
到了晚上,高军准备用地洞和各种手段破城,但最终都还是以失败而告终,赵构又亲自披挂上阵深夜突袭,带铁骑猛冲高军营地,在付出了大量中层军官的牺牲后,高俅他们也只能选择继续以硬对硬。
尽管如此,洛阳城池高大坚固,高俅军马想短时间内拿下仍然是不现实的,双方只能在这里拼消耗,如此大军对战,附近数百里之地早已经被宋军经营数百年,可谓了如指掌。
如今冬季,黄河的河道结冰一丈多厚,根本无法水攻,火攻也因气候比较湿润无法大规模施展,至于其他计谋,也因为种种因素完全无法实行。
可以说,计谋在这里难以派上用场,吴用和刘敏纵是智谋通天,也拿这固若金汤的坚固堡垒丝毫没有对策。
但眼前的目的是,围困住宋朝皇帝和他们的洛阳重地,就能把中原和关中彻底分割开来,甚至是灭亡半个西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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