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将目光放在了石碑上,这上面的文字是九州的古文字,他翻阅古书也未曾能全部分辨出来。
齐乐川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臭。
“你能看懂?”陈皮站在她身旁与她并排,言语上带有几分试探。
齐乐川点了点头,拿提前准备好的措辞挡回去。
“我爷爷对九州很感兴趣,他查过很多文献,让我专门练习过。”
“齐八爷让一个五岁的奶娃娃学九州古语,对吗?齐了川。”陈皮把玩着手中的九爪勾,略带危险的气息。
这是陈皮第一次喊她的大名。
齐乐川丝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眸,陈皮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但她也没有输半分。
八爷曾经告诫过她,在陈皮的师娘死了以后,陈皮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利益,没有任何人情味,或许来这一趟齐乐川也会顿悟吧。
张日山上前几步将小孩护在身后,眉头轻皱,“陈皮,她只是个孩子,注意你的语气。”
“孩子?”陈皮冷笑一声,“九门派她过来料定了老子不会对她出手,合着你和他们一块算计老子呢?”
“四爷爷觉得我懂得九州的古语,所以认为我是佛爷派来监督你的对吗?”她走出张日山的保护圈,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样被抬到台面上,陈皮犹豫一下,毕竟这也是他最宠的小辈。
“那我来告诉你,这里已经被人探过了,佛爷没有必要监督你,他的目的是我。”齐乐川说的十分轻松,甚至有些不在意。
张日山手指微蜷,心中还是有些诧异,他认为小孩做事冲动,好奇心强,有时还会犯傻逞强,却不知道她心里明镜似的,明知道是算计,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入局。
若是那天齐八爷再坚持一下,或许今日站在这的人应该是解九爷家的孙子解雨臣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被人探过?墓室的钥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陈皮抵抵后牙槽,眸子暗了暗,齐家这小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陈皮说的对,墓室的钥匙仅此一对,翡翠玉面镯这种东西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但这里留下的痕迹是近几年的,石碑上的古字有被人拓下来过,由此可见,这墓室里留有盗洞。
齐可川也是变相的在告诉他,这里的东西早就被同行摸完了,没必要来这一趟。
她笑了一声,“四爷爷若是不信,走一趟就是。”
笑完她余光扫了一眼张日山,怪不得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她下斗,原来进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黑瞎子“嗯?”了一声,急忙道,“四阿公,尾款能不能先结一下,这里面若是没东西可不能克扣我的工钱。”
众人都看向他,黑爷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提钱。
他们一行人各怀心思继续往前走,外殿不大,再往里进成了一个迷宫似的甬道。
甬道很长,越往里进,她就越兴奋,心跳很快,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墓室,而是她要知道的答案。
另一边,余山林中,吴三省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倚树望天,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一旁潘子拿着洛阳铲忙碌着。
“潘子,齐八爷家的小孙子看起来比我家大侄子聪明啊。”他没由来的说了一句,似乎是考虑了许久的话。
潘子动作慢了一些,“三爷,吴邪他现在......真的只会尿床。”
吴三省吐掉嘴里的草,“哎那你说,那位小八爷会不会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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